看那這才剛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呼呼呼地喘得跟個風箱似的,納蘭離天都不由得有點替他擔心,這個老家夥,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啊,該不會一口氣上不來,嘎蹦一聲,翹辮子了吧。
而這時就像是要證明納蘭離天的想法是正确的一樣,那個老家夥,竟然開始猛烈地咳嗽了起來,而且看那意思,竟然是越咳越嚴重,老家夥的身體,此時就抖動的有如風中的秋葉一般。
納蘭離天目不轉睛着盯着老頭的身體,對于這個老頭的有些拙劣的演技,納蘭離天是當真感到十分的無語,你本來就已經老得可以了,還演什麽咳嗽了,而且明明就是咳不出來的,但是現在,竟然還拼命地,努力地咳出來,這不是沒事閑的,自個兒,找虐受嗎。
看着老頭兒,一直咳了一人臉紅脖子粗。
在納蘭離天身邊端坐的天若蘭,也不是一個笨人,相反,還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這種把戲,還有那假咳的聲音,當然都瞞不過她啊,天若蘭也是當真沒有想到,今天不過是她帶着納蘭離天第一次上朝議事罷了,雖然在這之前,她在心裏是早就明白了,這些個拘泥迂腐的老家夥們,一定不會給自己留什麽面子,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些老家夥,竟然會采用這種辦法。
一想到這一點,天若蘭的臉色不由得就沉了下來,說幾起來,這兩天納蘭離天不在的時間裏,她可是沒少用言語來敲打着這些老家夥,她隻是希望,這些老家夥,多多少少都要明白一點,若不是納蘭離天肯出手相助,那麽隻怕此時,東傲國依就是被納蘭世家與李家,牢牢地掌控在手中,而那國界線那邊的外敵入侵也會越演越烈。
不過照現在這種狀态來看,似乎這些個老家夥們,根本就沒有将自己的話,當回事兒啊,竟然還倚老賣老地,在納蘭離天的面前,演起這種把戲來了。
看着納蘭離天那根本就看不出來喜怒的臉孔上,天若蘭的雙手不由得緊緊地握到在了一起,就在她剛想狠狠地拍一下自己眼前的桌案,然後發作的時候,納蘭離天卻是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
“呃?”有些不解地看着看納蘭離天,卻看到後者微微地對着她搖了搖頭。雖然不明白,納蘭離天想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但是天若蘭卻還是點了點頭,她相信,以納蘭離天的手段,一定會将這裏的事情,圓滿地解決的。
就算是納蘭離天采用如何激進的,或是血腥的,或是強勢的手段,都沒有任何的關系,她都會站在納蘭離天的這一邊。
于是這議事大殿上,就出現了一個極爲的怪異的場面,那就是一個白發蒼蒼的東傲國的四朝元老,在下面咳嗽了一個驚天動地,看老頭兒那費勁兒的樣子,就差沒有把肺給咳出來了,而女皇陛下與驸馬這夫妻兩個人,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隻是坐在皇位上,安然地看着戲,似乎下面那個正咳嗽的老人,不是什麽四朝元老,根本就是一個跳梁的小醜罷了。
而餘下的衆位大人,卻是忍不住面面相觑,這個主意本就是大家在私底下商量好的,依着他們對于天若蘭的了解來看,當老孟非,咳出來的時候,天若蘭就會立即細聲細語地問老孟非,身體怎麽會這樣啊,畢竟,四朝元老,對于東傲國來說,也不過就是老孟非一個人罷了,再加上孟家在東傲國軍事方面的地位,天若蘭也不敢對于這個老頭,熟視無睹。
而到了那裏,老孟非便可以借機,向女皇提出,不讓驸馬議政的要求。
一切似乎都應該水到渠成,但是衆人此時卻是忽然發現,似乎事情的發展,已經脫離了預定的軌道了。
終于,老孟非的那三個四胞胎的兒子,實在了看不下去了,就算是這是假咳,那麽咳了這麽久,再繼續下去,隻怕,自己的老爹那可就真的得變成真咳了,于是孟依文,孟依武,孟依雙三兄弟,不約而同地一起上前,孟依文直接就輕輕地抱住了自己的老爹,一隻手在老頭的後背上,不斷地輕輕地拍打着,以此來幫助老頭順氣。
而孟依武與孟依雙兩兄弟,卻是直接擋在了老頭孟非的身前,兩兄弟也不對着女皇天若蘭與皇夫納蘭離天施禮,就如同一頭鬥牛一般地,怒視着那皇座上的兩個人。
納蘭離天的眉毛微微地挑了起來,對于這兩個男人的視線,她不怎麽喜歡,而坐在納蘭離天身邊的女皇天若蘭也是皺起了眉頭,這種目光,簡直就是在挑釁自己這個女皇。
但是就算明知道這是孟家人的挑釁,但是天若蘭卻也是無可奈何的,因爲現在在整個兒東傲國來說,孟家可以說是,熊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的局面。
因爲納蘭世家的倒了,李家倒了,于是一直被這兩家壓制的孟家此時便擡起了頭了,更何況,孟家一直掌握着整個兒的東傲國的軍權,特别是在這種時候,内憂外患的時候,天若蘭就是再怎麽心裏不爽,也是不能更不可以動孟家分毫的。
也正是因爲心裏有着這種把,所以孟家的這幾個小子,當然也就不用管那皇座上坐得到底是不是女皇與皇夫了,在他們看來,那個新女皇天若蘭,不過就是一介弱質女流,至于那個皇夫,叫什麽離天的家夥,不過就是一個百無一用的小白臉,媽的,說到底,現在爲東傲國挑起大梁的還是他孟家的爺們兒,這個名字叫做天若蘭的女人,還有那個小白臉的皇夫,憑什麽,讓自己家的老頭兒,在這大殿之上,咳成這樣,而他們這對狗男女,竟然還坐在上面,看戲。
難道他們兩個人真的不知,若是沒有孟家的話,那麽,東傲國早就不存在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