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怎麽了?”魏春嬌有些詫異地道,她看着納蘭嘯那異樣的表情,心裏雖然有些不解,但是,意識卻是讓她知道,隻怕是納蘭嘯心裏有事。
“嬌嬌,你沒有感覺到嗎,族裏太安靜了。”納蘭嘯微微地皺起了眉頭,這種安靜,令得他的心裏頗爲不安甯,這種安靜,讓他的後背微微沁出了一些汗水,這種安靜,讓他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但是若是要說,這到底是爲什麽,納蘭嘯自己也說不上,或者隻能說,這是納蘭嘯的直覺,不錯,就是直覺。
其實人的直覺有的時候,是相當的靈敏的,不怕你不信,但是直覺這個東西,雖然是說不通,有的些時候,卻是準的吓人。
魏春嬌側耳仔細地聽了聽,然後道:“家主,我沒有感覺到什麽啊,而且現在本來就是晚上,族裏面的大家早就應當已睡下了,是不是你最近太累了,所以多心了。”
“不會的。”納蘭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進入到了他的鼻子裏。
飛快地抓過身邊的衣物,納蘭嘯剛要将衣服披在身上,卻聽到了一陣的輕笑的聲音:“納蘭家主,現在才想起來穿衣服,是不是有點晚了。”聲音很輕,而且聽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應當是一個女子,年紀不大的女子。
納蘭嘯的身子微微一僵,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他的身後,而像他們這種的高手,自然是十分的清楚,身後是人防備最簿弱的地方,要知道,其實納蘭嘯的身上一直都穿着一件軟甲,但是,那個東西的防禦力雖然是很驚人,但是,做有些事情,卻是相當的不方便。
這有些事情當中,就包括,之前納蘭嘯與魏春嬌所行之事,所在,在納蘭嘯做那種交歡的事情的時候,當然不會再繼續将那軟甲穿在身上,但是好巧不巧的,偏偏就在今天,竟會會遇到一個不速之客。
“什麽人?”納蘭嘯冷聲問道:“大半夜地來我納蘭世家所爲何事?”
“哈哈,納蘭家主不愧是納蘭家主,這個時候,竟然還有空閑來問上一句,我爲納蘭家所爲何事,不過這種事情倒也不是什麽密秘的事情,我當然可以告訴你。”納蘭離天微笑着緩緩地踱到了納蘭嘯的身前,仰着頭與納蘭嘯對視着:“我是殺手,而殺手之所以會光臨,那麽所爲的便隻是一件事,那就是殺人。”
“殺手,殺人?”納蘭嘯的眼瞳微微一縮,然後看着納蘭離天那微微令得自己感覺到有些熟悉的臉孔,隻不過現在的納蘭嘯根本爲不及去想,自己之前到底是在什麽地方,見到了對面的這個人:“是誰雇傭的你們,給了你們多少錢,隻要你能說出來,那麽我納蘭嘯願意出雙倍,不,三倍的價錢。”
“嗯,不錯,用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什麽問題。”納蘭離天輕笑着點了點頭:“我可以告訴你,其實你納蘭世家的人頭,不值什麽錢,每一個人頭,隻不過才給一個晶币,不過你納蘭嘯的人頭當然要貴一點了,那就是你人頭,可是值五十個晶币的。怎麽樣,聽到了這裏,是不是很開心啊。”
納蘭嘯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白,雖然他些時正與納蘭離天說着話,但是他卻是可以感覺得到,此進在自己的身後,還有着幾道森然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與魏春嬌兩個人那赤果果的身體之上。
不論是誰,一旦光着身子,被别人這般打量着,那心裏都不會太爽,更何況納蘭嘯還是納蘭世家的家主呢。
“嗯,沒有想到啊,納蘭家主年紀都已經這麽大了,但是這本錢還不錯啊!”納蘭離天的聲音微微有些諷刺的意味。
“你……”納蘭嘯的目光輕輕地跳了兩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不遠處,傳來了兩聲慘叫,納蘭嘯的心髒一動,然後目光便如刀一般地狠狠地盯在了納蘭離天的身上:“你們竟然要屠殺納蘭世家的所有人不成?你們難道不知道,納蘭世家現在在東傲國的地位?”
納蘭離天微微一笑:“知道,怎麽可能不知道呢,但是那又如何呢?”
是啊,既然人家敢來,那麽就說明人家根本就不怕你的身份或是地位啊,所以,那又如何呢?
納蘭嘯不再說話,隻是他的雙手卻是微微地垂到了身體的兩邊。納蘭離天看了看納蘭嘯那屈起的兩手中指,右手輕輕一抖,于是在納蘭離天的指尖,便有兩道精光,一閃而過。
“啊”的一聲慘叫響了起來,納蘭嘯抱着兩個流着鮮手的雙手,看着地面上,兩根剛剛被削掉的中指,還是微微地顫動着,一雙眼睛簡直就是噴出火來:“爲什麽,爲什麽,就爲了那麽一點錢,就來殺我納蘭世家的滿門,爲什麽,這到底是爲什麽?”
納蘭嘯的聲音裏帶着不甘,帶着不解,在他的意識當中,殺手幹的就是用錢來買命的事情,爲錢去賣命的事情,但是,他可不會認爲,就是那麽一點點的錢,竟然能請到,實力強得,足以毀滅掉整個兒納蘭世家的這種高級殺手前來。
“原因嘛,很簡單,那就是,既然納蘭世家,是之前納蘭傑夫婦用命換來的,那麽,今天這納蘭世家就應當毀在我的手裏,這就是因果循環,你明白不?”納蘭離天輕笑着。
“你,你……你是納蘭離天?”納蘭嘯的眸子裏充滿着,不可置信的神色,聲音也變得結結巴巴了起來:“怎麽可能呢,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是啊,我是應當死了,因爲我的本命魂牌已經碎了嘛,所以我的心髒在同時也碎了,但是,我卻沒有死,因爲我的仇沒有報,所以我不會死,我要看着你們納蘭世家的所有的人,死絕!”納蘭離天的雖然還是在笑着,但是此時她的笑容當中,卻是多了許多的殘忍與狠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