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李泰重提當年預言的事情,我打算給李泰一個教訓,至于李泰能不能死,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我去拜訪了一下李世民,偷了他一件龍袍,三天後,正好是李泰兒子的滿歲酒,于是李世民也親自來看望他的小孫子。
我也來了,猴哥等人則是一塊兒跟來,他們是來吃飯的,反正閑着也沒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于是李世民開始出對子,衆子弟也開始結對,一時熱鬧無比。
“遊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湖!”李世民笑着說道,“來來來,衆家人你們來對朕的對子,如果要是對上了,朕大大的有封賞!”
旁邊的太監開始拍馬溜須:“不愧是陛下,這錫壺和西湖都是發音一樣,而且中間巧妙在一起,簡直是神對!”
李泰笑道:“我看,我弟李治是才子,不如讓我弟來對如何?”
“這……”李治爲難了起來。
而這時候我說道:“陛下,在下有意絕對,願意替太子殿下分憂解難。”
“說。”李世民笑道。
我咳嗽了一下:“過南平,賣藍瓶,藍瓶得南平,難得藍瓶!”
對子一處,李世民交口稱贊:“好!真是工整,李治、李泰你們聽到了沒有,還是朕的賢婿有才能!”
旁邊高陽公主也是得意的朝着四周圍看顧着,顯得很高興,而龍兒依然是淡水如許,似乎她覺得我這是正常發揮。
此時天空也已經昏暗了下來,周圍的氣氛也顯得格外的熱鬧。
房遺愛在人群中忽然起了身說道:“早就聽說林将軍文武雙全,那在下若是出個對子,你敢不敢對上?”
“那咱們來打個賭,你出一個對子,我可以給你對兩個對子。”我說道。
房遺愛笑道:“既然是比較,那咱們要不要來點彩頭?”
“彩頭?”我皺起了眉頭,感覺到了房遺愛的敵意。
房玄齡則是在角落裏自斟自飲,顯得十分得意。
高陽公主過來說道:“相公,這房遺愛才高八鬥,相公是武将,何必跟他一個賣弄筆墨的文臣一般見識呢?”
“君無戲言,大丈夫安能狂言?既然雄圖已經說了,一個對子換兩個對子,那朕也很有興趣。”李世民說道。
一時間,酒席上火藥味四溢,我也感覺到了,這時候房遺愛跟李泰眉來眼去,這倆人是心裏有鬼。
房遺愛說道:“這彩頭便是我爹在南洋得到的一塊千年翡翠。”
說着,房遺愛就将這塊翡翠拿了出來,我定睛一看,驚得立刻就站了起來。
這竟然是七寶琉璃盞的碎片!
旁邊吃飯的老沙也站了起來,嘴裏塞着東西,一雙眼睛瞪得滾圓!
我瞪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我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也拿出我的寶物,來人!”
“在!”來了一個驅魔營的士兵。
我說道:“将我傳家之寶黑龍槍拿來!”
說着,十個人扛着黑龍槍來到了酒席上面,我說道:“這杆黑龍槍乃是祖上流下來的神兵,價值無法估量,這一點程将軍應該知道。”
“老林,你是認真的麽?這一杆槍,乃是用北海寒鐵鑄造,天上沒有,地上無雙,這東西都可以說是國寶級别的武器了,你竟然舍得?”程咬金說道。
李世民也說道:“傳家之寶……唔,賢婿,你這賭注下的是太大了,倒不如收回去吧,若是你輸給了房遺愛,那你豈不是無法跟列祖列宗的交代了?”
“是啊,相公,這寶貝你一直看做性命,你怎能作爲賭注呢?”高陽也開始勸了。
實際上這黑龍槍哪裏是什麽傳家寶,是戰利品罷了,當然現在在我看來,這黑龍槍也是絕無僅有的存在,至少在人間算是一等一的存在。
房遺愛一臉狂熱,而房玄齡也是得意的朝着自己兒子點了點頭。
李泰在旁邊笑道:“一個沒有武器的将軍,還能是将軍?林将軍,您可要想好啊……你倘若輸了這把槍,你輸得那可不一定是這把槍,還有人!”
“殿下多慮了,寶槍雖然林某人的命根子,但作爲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倘若能給這次酒會助興,那就再好不過了。”我說道。
秦叔寶也在旁邊,秦叔寶過來說道:“啧啧啧,早聞林将軍有一把神槍,如今一看,還真是!如此寶貝,恐怕已經能夠價值一座城池了。”
說着,秦叔寶在地上抓了一捧草,灑在了天上,那些草葉落下之後,隻要觸碰到槍頭,全部分成了兩半,足以可見這黑龍槍的鋒利程度。
秦叔寶緩緩回頭,而這時候周圍的武将也都全部目光灼熱的看着這一切。
房遺愛說道:“林将軍,看來你得割愛了,且挺好了!”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沒人想到,這文鬥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比武鬥還要驚心動魄,尤其是大家看到了雙方的賭注之後。
而那七寶琉璃盞的碎片,我是絕對不可能錯過的,這也是我這一次下賭注的原因。
“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房遺愛說道。
我略微一沉思,便立刻說道:“求人難,難求人,人人逢難求人難!”
“還有一具呢?”房遺愛緊着大喝。
“過年苦,苦過年,年年苦過年年過!”我說道。
“好!太好了!”
“這對子工整,舉一反三,簡直了!”
周圍文武百官紛紛喝彩了起來。
我朝着房遺愛一拱手:“看來割愛的不是我,而是房公子啊……”
“你……誰說就一局啊,現在是三局兩勝,還有兩局!”房遺愛惱怒道。
看到房遺愛忽然變卦,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因爲其父房玄齡的權利權傾朝野,誰也不敢輕易得罪。
“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他說道。
我緊挨着說道:“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還有!春讀書,秋讀書,春秋讀書讀春秋!”
“好!”這時候李世民也站了起來,他哈哈大笑:“對得好,對得好啊!哈哈哈,這語句工整,内容深厚,好好好!”
“你,你顯然是提前準備好的……”房遺愛說道。
我冷聲道:“好了,現在三局兩勝,算是我赢了吧?但是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出一個對子,你若是接的上,之前赢得不算,就算你赢如何?”
“相公!”高陽驚呼,“你這是作甚,你好不容易赢了,你怎麽……”
“聽相公的,相公的文采那可是跨越五千年的精華。”龍兒淡淡的說道。
“可是……”高陽依然是十分擔心。
房遺愛獰笑了起來:“哈哈哈,是你說的,難道沒人跟你說過麽,太狂妄,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好,那我便出了!”我上前一步,左右一看,略微沉思之後,便開口說道:“白塔街,黃鐵匠,生紅爐,燒黑炭,冒青煙,閃藍光,淬紫鐵,坐北朝南打東西!”
“這……”房遺愛語梗了。
旁邊的杜如晦将杯中酒一飲而盡,他說道:“如此複雜的對子老夫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沒有個二十年道行,可無論如何都背不出來!”
房遺愛說道:“對,這麽複雜的對子,你也對不出來!”
“那我要是對出來了,是不是就我赢了?”我笑道。
“對!”他死死的盯着我,仿佛是在看我好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