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已經将一根銀針給掏了出來,銀針在手中一撚,頓時那銀針開始融化,竟然化作了一把薄如蟬翼的錫箔。
當然那不是錫箔,而是将一根銀針無限的二維化,就像是二向箔一樣,厚度無限接近O。
這張銀箔越來越大,我也沒想到,本來一根銀針隻有五六克的樣子,此時将它壓平,竟然如此之薄,邊緣也是非常鋒利。
我将靈氣灌注在這張銀箔上面,忽然間銀箔就開始變形,變成了一張正方形的銀箔,然後它開始旋轉。
“神農醫術上說,這銀箔可以當做切割肌肉的手術刀,也就是可以将最纖細的神經元細管進行雕刻重組和修複!”我喃喃說道。
此時天空中的飛蟲陸續過來,而我一揮手,那銀箔忽然就朝着天空中的飛蟲飛去。
“撕拉!”
一聲脆響,隻見銀箔紙片竟然開始崩開化解,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也懵了,這時候馮凱哈哈大笑:“看吧,你實力還沒到位!”
“你們看!”宋雙雙說道,“這些蟲子在被切割!”
隻見天空中飛來飛去的那些蟲子,開始被切割成一塊塊,我再肉眼瞧看,發現了在我們的周圍,已經有一張無形大網了。
“系統,這到底是什麽功法?”我問道。
【叮咚!這是神農醫術的一部分,宿主用靈氣改變了銀針的原子構造,現在天空中到處都是單個原子串成的線,宿主可以想象成珍珠項鏈,就用靈氣作爲引子,将銀箔的原子串連在一起,鋒利程度哪怕是斷龍石都能輕松切割。
天空中的大網,肉眼根本看不到,然而那些飛來的飛蟲,卻被大面積的開始切割起來。
【警告!無形網非常消耗宿主的靈氣。
【叮咚!靈氣剩下90
【叮咚!靈氣剩下80
【叮咚!靈氣剩下70
……
我發現此時的靈氣正在急速的下降,一分鍾的功夫,已經下降到了50。
不得已,我也收回了大網,看到了這時候的飛蟲基本上已經被處理幹淨了。
本來綠草如茵的山路,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大片黑色的泥潭,到處都是蟲子的屍體。
穿山獸可樂壞了,大口大口的開始吃着蟲子,仿佛是一個喜歡吃蛋糕的人,一下子進入了一間蛋糕組成的巨大别墅裏面,可以盡情的開吃。
不僅僅是穿山獸,還有各路的鳥兒也群湧而至,搶奪着這來之不易的福利。
“好小子,你這本事竟然如此恐怖。”馮凱說道。
我汗顔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竟然有如此的功效,早知道如此,一開始我就用了。”
神農醫術之中除了這抽絲剝繭的無形網之外,還有另外兩個招數,我其實也很好奇,這招數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但先也不好去探究,隻能先看着再說。
天空中的黑雲散去,那是飛蟲組成的黑雲,所以黑雲消失,太陽光就撒了下來。
本來黝黑的大山山頭,這時候竟然也恢複了原來的光亮,南山寺的樓閣和寺廟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
但是看到了眼前的景象,我卻感覺頭皮發麻。
南山寺有一尊大佛,這大佛的個頭都可以媲美樂山大佛了,但是它是智力的,雙手合十,一臉的虔誠。
在那大佛的身上,到處都是蛛網,蛛網貼的到處都是,而且在蛛網之中,還有相當多的繭子。
我走了過去,拿出了天照劍,讓那天照劍渾身纏滿了三味真火,輕而易舉的割破了繭子上面的蛛絲。
但是在這繭子裏面,竟然是一具幹屍,這是一個小和尚的幹屍,頭上還有四顆香疤。
不過這裏竟然會出現戒疤我也有些想不通,因爲戒疤的由來相傳始于元世祖至元年間,沙門志德住持金陵天禧寺時,與七衆授戒,燃香于頂,指爲終身之誓。
此事逐漸演變成慣例,後世中國佛教徒往往以此表示自己的信心,出家衆之燒戒疤更成爲是否受戒的辨識方式。
當時蒙古軍隊一路南征,所到之處青壯年男子要麽被屠殺,要麽被強征服勞役,但是蒙古軍隊對出家的僧人卻從不爲難,蓋因當時蒙古上層推崇佛教。
因此漢地青壯年紛紛剃發穿起袈裟,扮作出家人以躲避刀兵劫,出家人陡然增加,令蒙古軍隊無法分辨真僞,因此蒙古統治者以燒戒疤來區分是否是出家人,而且燒了戒疤以後是不允許還俗的。
因爲燒戒疤要忍受劇烈的疼痛,而且日後無法還俗,因此很多人不得不放棄假出家這種方式。
出家人受戒時,所燃香疤之數目一般有一、二、三、六、九、十二幾種。
十二點表示是受的戒律中最高的菩薩戒,而眼前的是四個,顯然這裏的僧人還是和現世的有差距的。
“是一個小和尚,身上的血液都被吸幹了。”馮凱說道,他将小和尚從繭子裏面擡了出來,那小和尚的脖子後面,有兩個大洞。
“等下……”我走了過去,朝着那小和尚作揖。
“你要做什麽?”宋雙雙也走了過來。
“得罪了。”我對着小和尚說道,走過去之後,立刻就将小和尚的肚子剖開,周圍人看到之後紛紛後退。
宋雙雙捂着嘴巴說道:“林少,你瘋了!”
“他沒瘋,你看……”馮凱說道。
而這時候我将那小和尚肚子剖開,裏面赫然已經有了一個西瓜大小的蟲子,就像是胚胎期的嬰兒一樣,抱着雙腿,然後身體正在蠕動。
“這……這是男和尚,怎麽會懷孕?”宋雙雙驚呼。
我站了起來,将小和尚的屍身重新安置好,我說道:“不是懷孕,他背上的兩個空洞是有人将蟲卵送入了他的身體裏面,而小和尚是被肚子裏面的蟲卵吃幹淨内髒,吸幹血液才死去的……但似乎是有人爲了讓蟲卵更好的孵化,這才将這小和尚吊在了繭子裏面……”
我自己都有些頭皮發麻,而身邊的大少們更不用提了。
更有甚者直接弓着身體開始嘔吐。
在大佛的身上還有很多繭子,密密麻麻簡直是一大堆,看得人眼花缭亂。
我也感覺到了,此時我們要面對的對手,恐怕是十分邪乎的。
“看這個……”馮凱拉開了另外一個繭子,裏面竟然流淌出來一頭耕牛,看樣子還是一頭牛崽子,他切開了牛腹部,裏面竟然有兩個繭子……
“不僅僅是人,還有動物,隻要是有血肉之軀的存在,都會被當做幼蟲的養料,娘希匹,這地方太邪乎了!”馮凱說道。
就在我們觀察那大佛的時候,忽然遠處的寺廟門打開了,這也讓我們都提起了精神。
遠遠的砍去,發現在那些寺廟裏面竟然出現了大量的行人!
這些人都十分怪異,一個個竟然都用極爲扭曲的方式前進着,其中一個人更是走起路來讓人發指。
這些都是僧人,有老的少的,但是都赤腳走路。
“有點不對勁,這裏死了那麽多人,怎麽會一下子出現那麽多活着的僧人呢?”馮凱說道。
我冷笑了一下:“沒有,都是死人……他們都是死人!”
此言一出,周圍人都看向了我。
而這時候宋雙雙從懷裏面掏出了一根絲線,将那絲線就朝着前面投擲了過去。
絲線套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頓時那人就被拖了過來。
肉眼可見,這個和尚的脖子後面,竟然有一顆類似于冬瓜一樣的肉瘤,布滿了筋線和花紋,非常惡心。
忽然,那肉瘤竟然爆開了,隻見一條長蟲忽然從裏面發射了出來,我身邊一個哥們來不及躲閃,就被那長蟲飛入了嘴巴裏面,他開始掙紮了起來……
“不好,孫家公子!快點來人!”宋雙雙驚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