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你這個損兒,你老婆将要被人調戲,自己還在這裏生悶氣,正是夠傻的,奈何我也知道劇情,明白接下去如果開始和高衙内開始鬥争,恐怕這麽一來,我也隻能被迫和林沖離開東京。
那我要是離開東京,典韋咋辦?難道真的放任典韋被那些狗官斬首?!
所以我必須去阻止,盡量的拖延林沖受難的時間,越久越好。
想到這裏,我已經準備出發了,青鋼槍中間有個活門,所以可以當中擰開相折,這麽一來也方便不給人發現。
如果我坐視不管,恐怕林沖隻會被高衙内越整越狼狽,他鬥不過高衙内的,畢竟高衙内的身後,還有了不得的高俅。
很多人看來,林沖的逼上梁山就讓人覺得費解,畢竟林沖是一個中下級軍官,嶽丈家的家資也頗爲殷實。
他在軍中供職,因爲武藝超群而當上了八十萬禁軍教頭,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以現在的社會心理學來分析林沖算是一個軍中的高幹,他的生活安定,他對于他的現狀非常的滿足。
他隻希望在結束完一天的繁忙的工作之後回到家裏他那美麗的妻子能夠對他溫柔的一笑,能夠爲他打上燒好的洗澡水,能夠象小鳥似的在他懷中與他說一會知疼知暖的私房話。
能夠象一陣春風似的掃除他身上的疲勞,使他忘記官場的龌龊與世态的不公,能夠讓他讓他的人性得到徹底的回歸。
有如此幸福的生活,隻要有一般人的思維,都不會選擇上梁山,所以他還沒有被逼急。
林沖被逼急時,那是在知道自己将會被發配到滄州去服苦役的時候,他囑咐他的嶽丈好好照顧他的妻子,以便将來服刑期滿以後回來能與之再聚首。
可是,黑暗的現實仍然不放過他,當他在山神廟聽到他以前的好友陸遷都出賣了他,并且密謀想燒死他的時候,小說的矛盾沖突達到了一個頂峰。
現實的不公和悲慘的命運終于激起了他無限的怒火。
而在得知妻子已死并且殺掉陸遷之後,一個孤膽英雄就出現了。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阻止林沖悲苦的命運,畢竟這些日子的相處,我也能夠感覺到,雖然我的身份是系統植入,但是林沖是真的将我當成他的親兄弟了,他想讓我和他一樣,有糧饷可以拿,生活富足安康,平安一生。
若非我有使命在身,或許我還真的會答應。
忘記一切喧嚣,将甄宓帶回來,然後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這是最平凡,也是最幸福的。
但是我不能,我身上還寄托着三國時代所有人的希望,所以我選擇先去東嶽廟。
離開之前,陸遜來了,陸遜說道:“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我看了看陸遜上下,立刻叫來了翠雲,我說道:“翠雲,你給我兄弟拿一件像樣的衣服。”
“好,二爺。”翠雲乖巧答應,陸遜整頓之後,我們立刻就出發了。
騎馬奔走,我們來到了東嶽廟,東嶽廟建造在一座矮山上,或許這地方不能叫做山,而是一個土丘而已。
周圍善男信女非常多,來來往往,還有不少富貴人家。
在神佛面前,似乎所有的窮人富人都攏合在一起,也不分貴賤了,就那麽彼此都朝着神佛跪拜。
我看到了遠處,忽然發現了一個一臉風流相的公子哥兒,仔細一看,此人卻是高衙内。
隻見這高衙内長相頗爲富貴,身爲高俅的幹兒子,這厮卻長得和高俅一點都不像。
傳說高俅身體消瘦,但這厮卻墊着一個大肚子,如同懷孕三月的母牛一樣。
五官幾乎皺巴在一起,兩隻眼睛一大一小,且蕩漾着春色,使勁的朝着周圍過往的俏美人看去。
話說東京的美女的确多,一個個來來往往,都有些姿色,興許這時候文人雅士多了,姑娘們也都按耐不住,就開始打扮自己,相比明清,宋代的風氣還是頗爲開放的。
高衙内脖子後邊插着一把扇子,不時的和身邊的喽啰指指點點,而那喽啰賊眉鼠眼,倒是和他兩人是絕配。
街道上來來往往都是衙役,現如今各地起義奮起,南有方臘,北有遼金,搞得大宋人心惶惶,如此一來自然是街道上的巡邏嚴格了很多。
其實我要将高衙内殺死很簡單,但是衆目睽睽之下,很難說有人不認識我,萬一碰到個認識我的,那就提前讓林沖家出事了。
陸遜說道:“大哥一直朝着這個人看,這人應該是關鍵人物吧。”
“你守在這裏,我去找我嫂嫂。”我說道。
陸遜眼珠子一轉:“好,大哥你放心!”
陸遜的智謀,我還是挺放心的,雖然說水浒的這個時代中,大将和武将很多,但是謀士卻非常少,如今可以說得上号的,恐怕吳用算一個。
但也就是一個吳用而已,憑借着陸遜的大局觀,然後我後續在這裏召喚出諸葛亮,整個大宋,乃至于整個天下,打起來都不會太困難。
我順着階梯往上走,階梯很長,很陡,走的也不太順暢。
不過我很容易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的嫂嫂,嫂嫂在人群中是屬于非常突出的人,畢竟她的樣貌在這裏。
我沒有立刻過去搭話,姑且是在遠處觀望,暗中保護。
正觀望間,我忽然發現兩個流子打扮的家夥,走到了嫂嫂的身後,兩人賊眉鼠眼,看起來沒安好心。
我立刻潛入過去,來到了這兩個人的身後,這才看到這兩人是要偷錢包。
我也不猶豫,一個人一下,都砸在了脖子上面,兩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開始吐白沫,場面驚悚,樣子可憐。
一個大腳的婦人看到兩漢子到底,她尖叫了起來:“不好了,有人中暑了!”
于是大腳婦人上去,又是翻眼皮又是摳人中,非常急切。
旁邊來了一個肩膀上扛着鋤頭的漢子,将屁股怼了過去,婦人拉扯了他一下:“你幹啥呀?”
“我有屁,中暑的人拿屁熏他們,他們就會被臭醒!”漢子說道。
大腳婦人一愣,咬了咬牙說道:“正好中午吃多了豆子,肚子咕噜作響,我先走一個!”
說着,大腳婦人立刻将裙擺給撈了起來,屁股瞄準之後,嘣的一聲巨響,一股惡臭傳播了開去。
仔細一看,天了個爹,這婦人沒有崩屁,而是崩出屎了,稀爛的稀屎,嘣的兩個漢子全身都是,周圍還有不少人遭殃了,腿腳也都濺到了。
頓時,周遭的人開始後退,錦兒也發現了這裏的惡臭,掩鼻說道:“夫人,我們走快些,有人拉身上了。”
“這陣子天氣燥,容易染上痢疾,看來這老夫人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底細。”嫂嫂也附和道。
人們一走光,頓時階梯的中段人少了很多,我哪裏想會鬧出這幺蛾子,偏偏人走光了,嫂嫂和錦兒走的比較慢,落在了後頭,卻被那高衙内一下子給看中了:“好俊兒的小娘子!走着!”
他以邁開腳步,我看到陸遜就出動了,陸遜說道:“大爺,你的錢袋子掉了!”
高衙内一愣,立刻一抹腰間,朗聲大喝:“你這小子胡說什麽,我錢袋子哪裏掉了?!”
“現在掉了!”陸遜哈哈一笑,立刻将那高衙内的帽子往下一塌拉,蓋住了他眼睛,自個兒取走了錢袋,往前狂奔而走。
高衙内拉開帽子大罵:“抓小偷!快抓小偷!”
說着,他捧着大肚皮也追了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