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南京,府邸終于修建好了,銀屏正在梳理我的發髻,銀屏說道:“相公,你這頭發我老是梳理不好,要是姐姐在就好了,她手巧。”
“宓兒……”我幽幽一歎。
銀屏一愣,她連忙說道:“我說錯話了,又讓相公難受了。”
“沒有,現在宓兒尋找的怎樣了?”我問道。
這已經一個多月了,甄宓卻依然沒有音訊,我心中焦急,但卻也無可奈何。
銀屏說道:“都去找了,不過消息……目前還沒有……”
“前段日子我去拜見嶽父了,嶽父知我難處,還安慰我,但是我知道,心中最難受的就是嶽父和宓兒的兄弟姐妹了。”我唏噓道。
“甄逸老先生深明大義,當時他老人家說了,讓你以天下大勢爲重。”銀屏說道。
我起了身子,扶着發髻說道:“還是别梳了,我一大老爺們,也沒必要梳得那麽工整。”
“二夫人,老爺,沐面了。”這時候來了一個丫鬟,我仔細一看,卻發現來人是孫尚香。
我皺眉說道:“你怎麽來了呀?”
“老爺,你寬宏大量,如今将孫家安頓在狄縣,不大不小也算是一個縣令,不殺之恩,我無以爲報,以前是奴婢不是,惹怒了老爺,還請老爺恕罪。”孫尚香說道。
我起了身,整了整腰帶,瞥了她一眼說道:“是你老母親讓你這麽說的吧?不過你是女中豪傑,不應該做這等服侍人的事情,今後也不用稱呼我爲主公,你就跟着銀屏一起,在女軍中好好施展抱負吧,我猜你更喜歡沖鋒陷陣,而不是成爲一個服侍人,讨人開心的婢女。”
孫尚香嬌軀一顫,眼神泛着熒光:“謝老……謝主公!”
我哈哈一笑,看了一眼孫尚香的熟悉,不過她是個普通的精英英雄而已,能力不太出衆,興許是尚未長大的緣故吧。
銀屏歡快的說道:“相公,其實我很早就想讨要阿香了,阿香很對我的胃口,若是相公不棄,今後不如我和阿香結爲異姓姐妹如何?”
“奴婢不敢高攀。”孫尚香說道。
關銀屏忙道:“無所謂高攀不高攀的,你我口味相同,誰說女子不如男,作爲一個女人,和男人一樣沖鋒陷陣,豈不快哉?!”
孫尚香大喜:“是,姐姐!”
兩女就這麽走了,讓我哭笑不得。
而我整理一番之後,在府内逛了逛,這府邸依然和中山郡時候的甄府差不多,我内心隻盼着有一天,能夠尋到甄宓,共享這天倫之樂。
卻在行走中,忽然一人急忙闖入,我一看,正是那趙普,我笑道:“趙先生,你找我?”
“哈哈,主公,你果然在這裏。”趙普笑道,“其實我還真有事情來找你!”
“哦?”我看着趙普。
趙普眼珠子一轉,周圍又觀看了一下,他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情,作爲臣下,我也不應該講,但是爲了主公着想,我還是決定講!”
“講不講,那你倒是說話呀!”我哭笑不得,怎麽文人都喜歡咬文嚼字,而這趙普是個儒将,肚子裏面墨水自然不少,而此人卻比郭嘉和徐庶等人圓滑的多,故而我也頗爲器重。
趙普說道:“主公,你如今已經二十有四了吧?”
“是。”
“但是主公如今你這般年紀,卻尚未子嗣,我感覺這是大事!”
“哦?爲何是大事?”
“如今江東局勢依然穩定,需要祥瑞,讓江東百姓更加歡欣,而其中,若是主公能夠有個子嗣,立爲公子,如此的話,也算是我江東祥瑞之兆啊!”趙普說道。
“那按你說,我該怎麽辦呢?”我有些不悅了。
趙普說道:“如今甄夫人生死未蔔,而銀屏夫人卻甚爲喜歡軍事,我覺得,主公應該冊立妾室,如此也算是爲了我江東着想,試想……一般人到了主公這般年紀,已經是子女繞膝了,但主公文韬武略,天下無人能及,但唯獨這子嗣的事情,卻不肯講究,不如我去民間尋找一些美貌子女,爲主公……分憂?”
說着,趙普的臉色蕩漾了起來。
我微微皺眉,的确在這個年代,一般生育子女都頗早,有些十五六歲就已爲人父了,晚一點的,也不會超過二十歲,就比如嶽飛好了,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做爹了,興許在原來的那個年代,這麽早有子女,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但是現在不一樣。
我說道:“莫非你已經有人了?”
“微臣鬥膽,其實微臣覺得,喬家的姐妹頗爲合适,大喬小喬國色天香,皆是溫婉好學之淑女,如此美眷,主公卻隻讓她們平時修研一些琴棋書畫,實在是浪費,不如就立那姐妹爲妾,主公意下如何?”趙普說道。
我笑道:“姐妹兩一個十五歲,一個十三歲,太小太小,不行!”
“就算不行,先以妾室稱呼,待到十六成年,主公再去臨幸,雨露均沾如何?”趙普笑容十分猥瑣。
“這事情容後再議吧,現如今也不算太平,西有袁術劉表,北有曹孟德,等将江夏奪回來,在考慮不遲,況且如今甄宓生死未蔔,你讓我匆忙納妾,豈非讓天下人嘲笑?!”
“主公,子嗣之事,乃是大事,請主公……”
“别說了,我還得去一趟南京府,看看軍務。”我說道。
趙普悻悻離去,顯得不怎麽樂意。
而我來到了南京府,卻發現周圍也沒什麽人,便叫來了婁圭,婁圭急忙上來拜見說道:“主公!”
“如今江東的月旦評都是你管理的,你給我查,這趙普與喬玄家的關系如何。”我說道。
婁圭左右一看,小心警惕的走了上來說道:“來往甚密。”
“什麽?!”我勃然大怒:“竟然私下結黨營私?!”
“非也,似乎是喬公拖趙普大人辦事,其他的事情,微臣倒是不太明白。”婁圭說道。
我點了點頭:“今後你給我安定裏盯梢,若是周圍大臣有什麽風吹草動,都給我記下來。”
“其實孫氏那邊有所動作。”婁圭将一個竹簡文書拿了過來。
“孫氏?狄縣孫氏?”
“是壽春孫氏,似乎是陶謙讓人給他們通信,不過這些信件都是給我攔下抄錄的,故而他們尚未察覺。”婁圭說道。
我展開竹簡,發現這竟然是陶謙的親筆信,原來是想招募孫氏家人過去投靠,但孫氏家人顯得搖擺不定。
婁圭說道:“主公,這孫氏留在狄縣也是個禍害,要不然讓人悄悄的……”
“先等等,你繼續監視,如今那壽春的月旦評鬼街你也多多留意,招募一些江湖奇人,給我觀察周圍敵人的動靜,删選重要的信息給我。”我說道。
我步履門口,心說攻城略地倒不是難事,但是正所謂打江山易,守江山難,要能夠處理好每一個地方的門閥勢力關系,這不是易事,況且現在三國亂世,門閥之風盛行,我也無法斷絕。
我想過找個借口将孫氏家族滿門抄斬,但是這弊大于利,反倒是會讓我陷于不仁不義的地步,故而退難,進也難。
我深吸一口氣,頭也有了幾分痛意。
“可還有事?”我看到婁圭未走。
婁圭頓了頓說道:“還有一條消息,現如今關羽住手江夏,而曹操大軍已經離去,似乎是準備與袁紹發動戰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