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傷勢已經恢複十之八九,基本上都不成問題了,雖然皮膚剛剛結痂,尚未完全康複,但和半個月前的身體狀況,已經是天壤之别了。
我連忙扶住氣喘籲籲的傳令官,我說道:“什麽事情,如此驚慌?”
我向後說道:“雪兒,拿水來!”
“是!”
探子将水匆忙喝盡,他一臉慌張的說道:“不,不好了,袁公和少帝陛下急招大家商議,那董卓已經派出二十萬大軍,由東西兩路殺過來了!”
“二十萬大軍?!”我大驚失色,立刻說道,“仲康,咬金,随我去主營帳。”
“還去?”咬金顯得很不樂意。
我冷笑一下,我說道:“我期待的大事已經發生,如何能夠不去?”
“我也去!”銀屏說道。
我看了看身後的軍隊,我說道:“銀屏,你在這裏保護家人,還有率領咱們的隊伍,我擔心有人圖謀不軌,從後襲擊我們。”
“那好!”銀屏沒有架子,拿起青龍刀立刻就上了馬。
來到了軍帳中,一衆諸侯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了。
原來起兵二十萬,分爲東西兩路而來,一路先令麾下大将李傕、郭汜引兵五萬,把住汜水關。
一路呂布、樊稠、張濟三人領兵帶領十萬,由關外殺來。
而董卓自将五萬大軍把守洛陽到虎牢關的要道,以防有人偷襲!
二十萬精兵,又都是西涼鐵騎,其戰鬥力可見一斑,而我們諸侯軍隊都各懷鬼胎,帶來的精兵不過是逢場作戲,真正的精兵可都沒有帶過來,而是駐紮在自家的領土上面。
一番思量之後,袁紹讓王匡、喬瑁、鮑信、袁遺、孫融、張楊、陶謙、公孫瓒八
路諸侯,先往虎牢關迎敵。
曹孟德引軍随後往來救應。
我則保護劉辮左右,那劉辮對我甚是不滿,奈何劉辮身邊将士寥寥無幾,故而也沒有再爲難我。
許諸悄聲說道:“這昏君,現在我去殺了他,直接說是那呂布小兒殺的,到時候又能報仇,也能找到替罪羔羊。”
“仲康不可大意,現在既然是我們護送劉辮,若是劉辮除了什麽岔子,到時候十八路諸侯拿我們是問,我們就不好了。”我說道。
“雄圖兄!”這時候,一個清郎的聲音從我身後出現,我看到是關羽三兄弟。
劉備朝着我一拱手說道:“沒想到保護陛下重任落在了雄圖身上。”
“先帶陛下去往安全的地方再說,然後我們就去虎牢關接應衆人。”我說道。
“備願意一同前往!”劉備說道。
劉備三人已經失去了第一次一展身手的機會,故而不被重視,也就沒有被委以重任。
我自知搶了他們三兄弟的風頭,我便說道:“三位若是能夠一同前往,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旁邊的張飛粗莽的大笑:“雄圖兄可謂是揚眉吐氣啊,有這麽厲害的老婆,不過老是躲在女人裙子後面,可不是什麽英雄所爲!”
“我本就不是什麽英雄。”我笑道。
劉備朝着張飛瞪了一眼:“三弟,休得魯莽,再說了,那華雄強悍如斯,雄圖當時是身負重傷,若不是手上,或許雄圖也能夠對付那個華雄。”
關羽淡然的說道:“雄圖兄,你妻子關氏,我怎感覺有些眼熟,莫非也是河東郡解縣人?”
“祖上是,現在不是。”我說道,“或許我妻以前和關兄也是親戚。”
我自然不會說,她是關羽的三女兒,因爲現在的關平不知道出來了沒有,更不用說是三女兒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再過十年,應該就是關銀屏出生的日子,但有曹操這樣的通靈師在其中,恐怕不用十年,天下就之争就會告一段落。
“張濟來也!”一聲炸雷般的聲響,從前路出現,隻見遠處的兩邊的森林之中,忽然就冒出來大量的士兵,這些士兵猶如滾滾洪水傾斜而來。
在座上的劉辮立刻驚呼:“來人!來人啊,快來保護朕,快來保護朕啊!”
劉辮驚慌失措,但是前面的大軍立刻壓制,這時候劉備臉色一變:“不好,敵人大概兩萬大軍,我們軍隊就隻有一千,絕對敵不過他們!”
“撤退!推入森林之中,保護陛下!”我大喝一聲。
戰士們且戰且退,立刻往森林裏面撤退。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劉備三兄弟竟然和兵士們一起朝着敵軍開始厮殺了起來,如此忠肝義膽,倒是也讓我頗爲傷勢。
那劉辮驚呼道:“皇叔小心!”
許諸和程咬金對視一眼,立刻加入戰團,而我軍前方更是劈開了一條退路。
然而到底敵人有有兩萬人,我們一千人已經是死傷慘重,桃園三兄弟身上也紛紛挂彩,推到了座轎的旁邊。
“不好,敵人數量太多,我們久戰不利!”劉備說道。
就在戰鬥陷入絕望的時候,再遠一點的地方,忽然傳來了一聲雷霆般的呼喝:“大哥,典韋來也!”
隻見典韋竟然率領一大片的軍士,已經朝着張濟的後方包抄過來。
敵陣中的張濟驚呼:“不好,有埋伏!”
我大喜,想後看一眼發現我們的退路已經不多了,當即翻身跨騎到一匹無主的戰馬上,振臂高呼道:“前面就是白木林,白木林後就是潦河,我們已經沒有退路!投降是死,投河也是死,左右都是一死,我們爲什麽不和西涼鐵騎血戰到底!兄弟們,前面援軍已經到來,我們拼死一戰,保護皇上!”
許諸扒開人群走到隊伍的最前面,臉膛通紅有如晚霞,眸子裏流露出令人心悸的殺機,在我話音方落時,虎癡已經振臂高呼起來:“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
程咬金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面,跟着許諸大吼起來。
“血戰到底!”
更多的我方士兵跟着大吼起來,然後越來越多的我方士兵開始加入呐喊的行列,到最後幾乎所有的我方士兵都開始瘋狂地呐喊起來,面對兩萬大軍,絕望、沮喪的情緒一旦找到一個發洩的突破口,所崩發出來的能量無疑是相當驚人的。
“殺!”
我策馬轉身,朝向北面西涼鐵騎本陣奮力揮舞着手中的镔鐵長槍,聲嘶力竭地大吼。
“殺啊!”
許諸、程咬金,桃園三兄弟,更多的我方士兵有樣學樣,學着我的樣子将手中兵器高舉向天,瘋狂地揮舞着,瘋狂地呐着,嚣叫着……好幾百人聚集在一起呐喊怒吼,其勢如天崩地裂,遠在千步之外的西涼鐵騎都被震得頓了很久。
忽然,敵方的弓箭手冷酷地張弓、搭箭、拉滿弦,然後松手……無數支羽箭在空中形成一片密集的烏雲,在空中劃過一道彎彎的弧線,霎時飛臨我方士兵軍陣頭頂,然後帶着銳利的嘯聲像無盡的雨點般鋪天蓋地紮落下來。
……
笃!
一聲悶響,我感到身體一沉,我胯下大馬竟然已經被射穿了頭顱,跪在了地上,但雖然跪着,但卻仍未躺下!看着如此頑強的戰馬,饒是我見慣了生死,也不禁心頭一顫。
連續不斷的慘叫聲從我身後傳來,缺乏盾牌保護的我方士兵在箭雨的洗禮中哀嚎着倒地,有人被射穿了咽喉直接斃命,有人被射穿了胸膛奄奄一息,也有人被射穿了大腿,血流不止而哀嚎不息……
西涼鐵騎的箭雨一波接一波的降臨,我方士兵一批接一批地倒在地下,短短的盞茶功夫,就有數百名我方士兵傷亡,這樣的情況和之前相比并沒有好上多少,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我方士兵沒有潰亂,無論倒下多少人,他們都始終沒有後退半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