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定風波

他雖然名爲鬼帝,但聽到這人的聲音他就像活見鬼的人,如果說玉王與他有一戰之力,那麽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有絕對把握打赢他了,因爲這人就是他要取代的人——玄幽教唯一的主人商淵。

商淵的眼神比先前更加犀利,而且這犀利之中更帶着憤怒,他站在正殿之上,太陽在他身後将他映襯的無比威嚴,商淵本來是滿頭銀發,此刻卻被陽光鑲上一層金邊,不同于江遷月初次見到他的時候将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現在卻是披散着頭發,因其内力鼓蕩,頭發竟無風自動,遠遠看去真像一頭獅王一般。

酆都鬼帝見到商淵親臨,腳下向後退了半步,但他随即也知事情敗露,如今除非他能将商淵殺了,不然天下之大又哪有他的退路?他一念及此他身形飛掠至院中央,仰頭看着那背負着太陽的老人。

“喝!” 他雙拳緊握,一聲暴喝,院子中的草木盡數枯黃,就連房檐上的瓦片都染上一層白霜,何必強擋門口,一身至剛至陽的内力外放将其陰寒之氣抵住七七八八,江遷月等人才并未感覺寒冷,不過周圍纏鬥的那些人手上動作都微微一滞,他們都受其陰寒内力影響,内力流轉都出現了阻滞之感,隻是刹那之間,有的人一時難以适應内力的變化,有的人卻抓住機會将對手重傷,隻是這一切似乎都跟商淵沒關系似的,這名老人隻是冷冷地看着周圍的一切。

“老夫知道教中有内鬼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想到了你,隻有你有這份野心和實力,但卻又不願意相信是你。”商淵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平靜之下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

“你我都知今日一戰已是在所難免,你怎麽如此絮煩?” 酆都鬼帝似是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他在商淵身邊已經四十多年了,商淵的功夫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正因爲這種了解,他才知道自己今日兇多吉少 。

商淵确實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所以他也沒有再說話,隻見他膝蓋微微一動,人便從房頂躍下,他一掌攻出宛如烏雲壓頂,這股磅礴的内力即使在屋中的衆人都能輕易的感受到,何必強心中不禁設地而想,如若是自己面對商淵又能撐下幾招?降龍十八掌本已剛猛霸道稱雄,可是他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的掌力在商淵勉強根本不值一提,即便能憑借身法遊走撐過幾招,可是降龍十八掌若是不思戰反思退,本就是取敗之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如果對上商淵十招之内必定落敗,若是幫主前來或許能多撐幾招,但也至多能堅持五十招罷了。

酆都鬼帝雙掌交疊向上,以雙手對上商淵掌力,雙方内力剛一交鋒,酆都鬼帝便察覺出商淵掌力之中竟有九鍾不同的内力交雜一起,時而如漩渦一般吸引他的掌力,時而卻像驚濤拍岸正面對方,忽而像左,忽而像右,他的掌力便像是一片充滿暗流的海域,而酆都鬼帝的真氣就如同在暴風雨中行駛的小舟一般。

小舟一進入這片暗流千變萬化的海域,帆舵都失去了作用,十成力量也隻能用出三四成,兩人剛一交手,酆都鬼帝便落入了下乘。

“五方鬼帝訣!” 江遷月見商淵出手眼神不由一亮,這門玄幽教的看家功夫他雖然從小便聽商淵說起,它的一招一式、中招征兆江遷月早已熟記于心,可是親眼所見自然不一樣,而商淵如今年老位重,江湖上值得他出手的人也越來越少了,這種機會自然是見一次少一次了,何必強聽江遷月說商淵用的是五方鬼帝訣,他也不禁凝神看了起來,可是他除了見酆都鬼帝被商淵掌力壓的一滞以外也沒看出什麽門道。

“什麽訣?” 黃洛洛從小在昆侖山上長大,除了師父以外見到的人和沒有羚羊多,商淵這門功夫雖然兇名赫赫,她卻從未聽說過。

江遷月眼睛盯着院中兩人的決鬥,口中以極快地語速說道:“這五方鬼帝訣乃是玄幽教的看家功夫,你看商老前輩雖然隻出了一掌,但其中蘊含着九種不同的掌力,即便是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也能将對手大部分力道化解,這便叫做‘九曲黃泉勁’,我爹曾稱這門功夫爲‘九曲折盡英雄骨,一掌會面鬼帝來’。更何況酆都鬼帝的内力本就不如商老前輩,故而才一交手内力便被商老前輩打散大半,他或許還能堅持一陣,但是敗局從兩人出手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

“哦——” 剛才那一番話黃洛洛聽的半懂不懂,但她卻摸着下巴故作深沉的說道:“看來這老頭兒還挺厲害的哈。”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 ,黃洛洛雖然聽得一知半解,但是何必強一生鑽研手上功夫,此時聽到江遷月幾句點撥,果然從兩人交手之中瞧出幾分端倪,他這才知道剛才自己的想法還是太自大了,如今再做考慮,若不知九曲黃泉勁的變化,恐怕能接下商淵一掌已是僥幸了,一念至此,他的眸子也黯淡了幾分,不過轉瞬之間他便想到,自己這輩子雖然不可能有商淵那樣的功夫,但降龍十八掌也是粗中藏細的武功,其中進境幾乎無窮無盡,自己若是能從商淵的功夫中有所頓悟,功夫能再精進一步也未可知,故而他看兩人交手比之先前更加聚精會神了。

商淵趁對方身形滞澀,刹那之間便已欺身而至,他左手向上撩開酆都鬼帝的雙手右手一拳便向鬼帝心口打去,幸而酆都鬼帝在玄幽教已經多年,别人不知九曲黃泉勁他卻是知道的,隻是以前雖然見過但卻從未親身經曆所以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倉促之間腰身一扭,便已閃過商淵的一拳,但他周圍處處都是商淵的内力,他便像是處于漩渦中心一般,腳下似有千鈞之重,就是走一步也難,酆都鬼帝隻有将内力護主周身才能保證行動,可是他功夫本就不如商淵,此刻還要分心二用就更加不敵,兩人對到第七招的時候,酆都鬼帝便已被逼到避無可避,商淵飛身而起,一掌居高臨下拍向他的胸口,這回他隻來得及将雙臂交疊至身前擋上一檔,可是商淵卻壓着他的手臂直接拍到了他的胸口之上,酆都鬼帝痛的面色發白,口中登時嘔出一口鮮血,雙腿支撐不住商淵磅礴的内力,整個人跪到地上,便連院中的青磚都櫃碎了兩塊!

酆都鬼帝跪在地上仰着頭死死地盯着商淵,他的目光中盡是仇恨和不甘,雙手卻軟塌塌地耷拉下來,兩人交手七招,酆都鬼帝僅僅挨了商淵一掌,便将其他的四肢具斷,商淵的實力可見一斑。

江遷月前兩天晚上曾見過玉王出手,那時他以爲玉王如果對上商淵,就算不敵總該還是有自保能力的,今日他見到了商淵出手,才知道自己也低估了這個年過古稀的老人。

商淵背着雙手,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人,就在上個月的時候,他還是自己手中的一張王牌、一位在身邊多年的心腹,今日他卻跪在自己面前,用一種可以将人生吞活剝的眼神看着自己,他這一刻想到自己真的已經老了,如果商吾秋真的沒死的話,他很想将身上的擔子交給他,自己再也不用面對這樣讓人心寒的眼神。

這是商淵第一次又退隐山林的想法。

“你今年多大年紀了?” 商淵問了一個無關的問題,他的語氣也不像初時那樣嚴厲。

酆都鬼帝顯然沒想到商淵會問這樣的問題,但他還是回答道:“下個月就四十八歲了。”

“唉!” 商淵重重地歎了口氣,道:“已經三十二年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眼神中有些旁人難懂的情緒:“三十二年你十六歲了,那年庫葉城的冬天下了很冷,雪可以漫過人的大腿,你在街上賣身葬父,除了買棺材的錢,你說你隻想要一個天天能吃饅頭的地方,我見你可憐便将你收到教中,後來看你在武功上有天賦便暗中培養你。”

商淵說起這些的時候就像是跟一位老朋友談天,如果隻聽他們的談話,任誰也不會想到就在剛剛,他們中的一個将将另一個打到四肢盡斷。

商淵蹲到酆都鬼帝面前,他的眼睛與酆都鬼帝齊平,他緩慢地說道:“你當初隻想要一個饅頭,如今怎麽觊觎起我的位置了呢?”

“教主……” 酆都鬼帝低低地叫了一聲。

“有甚麽話等回去說吧,念你多年護教有功,老夫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商淵在他肩膀上一拍,便已封住他的穴道,接着他将酆都鬼帝提起,兩人一起飛身離去了,商淵從始至終除了鬼帝以外再沒看餘人一眼,可卻沒人覺得受到輕視,仿佛他就該高高在上,他這麽做也理所應當。

首惡既除,其餘人便已失了士氣,更何況他們本來也不如玉王詞和丐幫中人,隻是依靠弓弩遊鬥而已,故而沒用多久便也結束了戰鬥,這次玉王詞的人早已防備他們服毒自盡,故而也留下了幾個活口,隻要将其帶回王府審問,不怕得不到消息。

畢竟玉王那有些诏獄中學來的玩意兒,隻要他們還活着總有辦法讓他們說實話的。

今天江遷月雖然已身爲餌,但總算釣上來了酆都鬼帝這條大魚,雖然事情還有些疑點未除,但他相信隻要等酆都鬼帝他們交代出實情,這些也都會解決的,他也終于能輕輕松松地睡了幾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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