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的病現在都還沒治好嗎?”紀清嵘忍不住插話道。
師建平搖了搖頭,“陶老頭的身體其實還可以,隻是以前年輕的時候吃得苦太過,導緻身上留下了一些病根,就好像風濕性關節炎很難徹底根治,至于那丫頭說的腦血塞,我給他看過了,他确實這方面的症狀,目前還不到要吃藥住院的地步。”
紀清嵘問道:“那怎麽辦?”
“所以陶家也想請那丫頭去給老爺子看病。”師建平頓了下,“之前我還在奇怪爲什麽他們隻是想都不做,現在看來原來是他們内心有愧,不好意思跟她開口,不過,說起來還是陶老頭最賊,隻要那丫頭和薄少沒徹底結束,給他看病也是遲早的事情,難怪他一點都不急!”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紀清嵘問紀老爺子。
見他眼底閃過一抹狠決,師建平道:“紀少,我不建議你強來,以薄少對她的在乎,日後他若知道這事怕是不會善擺甘休,再說,醫者若不誠意救人,哪怕,救得回來也救不來,何況,紀老的病本就有一定危險性,誰都不敢百分百打包票,哪怕是那丫頭也不例外,既然如此,人家憑什麽要擔着風險,耗着自己的精力去救一個和她無關緊要的人,她一不是醫生,二不欠你們紀家,三不求你們紀家,她隻是碰巧學了醫術,她有錯嗎?”
師建平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大嘴巴了。
如果因此給那丫頭帶來什麽危險,那他真的就成罪人了!
“她沒錯,可誰讓她……”
“清嵘!”
紀老冷冷的打斷紀清嵘的話。
紀清嵘一噎。
師建平看了眼紀清嵘,涼涼道:“紀少,你要這麽說的話,那我可就真的要替那丫頭說兩句。
沒錯,她會醫術,但不肯救人在我們看來是錯,可誰規定會醫術就一定得給人看病了?
你在嫉恨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在她會醫術的背後她付出了多少,你以爲好的醫術是看兩本破醫書就可以的嗎?
她一早就聲明她學醫術是爲了自己家人,事實也是如此,那你呢?
你又爲你自己的家人做過什麽?
就你這樣的求人态度,換做是我,我都不樂意出手幫你?”
紀清嵘臉上頓時就挂了不住了。
之前被閻寒訓了一頓,現在又被師建平訓了一頓。
見他臉色不太好,師建平轉頭對紀老道:“紀老,我剛才說的話比較難聽,希望您能見諒,但這事本就是我錯在先,我答應過那丫頭絕不把她會醫術的事情說出去,可我轉頭就跟您說了,是我言而無信對不住她,我知道紀少也是爲您擔憂,我也很擔憂,但若是因爲這樣給那丫頭帶去什麽禍端,這是我不想看見的。”
“既然是求人,那就拿出誠意,以我對那丫頭的了解,她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隻是她的經曆和尋常人更早經曆過人情冷暖,但我相信隻要我們有足夠的誠意就一定能讓她松口,你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