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太太歎了口氣。
“要是那丫頭的醫術真有那麽好,小勳和她在一起未必不是一件幸事,人家不是說,人這一輩子一定要有一個做醫生和律師的朋友嗎?若是身邊帶個阮阮這樣會醫術又不是醫生的媳婦,那簡直就跟帶了個随身的續命丸沒什麽兩樣,當然,前提是她的醫術真有那麽好。”
陶钰涵道:“搞不好阮阮就是這麽想的,要不然她爲什麽學了醫術又不樂意給人看病?”
在陶家讨論不休的時候,阮若水他們這邊氣氛特别的凝重。
自從上車後,薄承勳闆着臉沒再說話。
見他這樣,阮若水忍不住勸道:“這些不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既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還這麽生氣過什麽,其實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的,換做是我,我恐怕也不會輕易相信一個小屁孩,哪怕,那個人是我最親的人推薦的,我也絕不可能拿你的性命開玩笑!”
“我知道。”
薄承勳伸手将她摟進懷裏,“可我就是生氣,要不是我,你又何必受今天的委屈?”
“沒關系,我不在意。”阮若水手輕輕撫着他的背。
她知道他這是在心疼她。
薄承勳将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悶聲道:“我心裏難受。”
“我真的不在意,這些真的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你因爲愛我,所以無條件相信我,可我們不能要求别人像你這樣無條件的相信我,他們對你再好都不是你。”阮若水低聲開導着他。
賀晔鳴看到後座的場景,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直到他們恢複常态,他才開口問道:“你媽做好了飯在等我們,我們現在直接回家,阮阮,我們明天再送你去學校,你看行嗎?”
“可以呀!”
阮若水身側的手和薄承勳的手十指相握,指腹輕輕撫摸着他手上的繭。
薄承勳心底的那股怒火被她一點點的摩挲了下去。
“阮阮,你的醫術跟誰學的,看上去你好像學的是中醫?”中途,賀晔鳴好奇的問道。
這事他之前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阮若水笑道:“閑來無事跟一個神秘的師父學的。”
“以後我和你媽媽有福享了,看病都不用去醫院了,你是不知道我和你媽最煩去醫院了,每次去醫院總沒什麽好事,遭罪的很。”
賀晔鳴帶笑的聲音裏充滿了嫌棄和反感。
阮若水笑道:“我也是,不過,醫者不自醫,我師父又是一個來去無蹤的人,所以我都不敢随便生病,要不然就得遭罪。”
“你媽媽要是聽到你這話肯定會特别高興,”賀晔鳴頓了下,“當然,我也特别高興,其實我和你媽媽對你們沒啥要求,隻希望你們身體健康,日子過得舒心快樂,沒那麽多的煩心事,小勳特别是你,你常年槍林彈雨的,一定要記住不管什麽時候身體都是第一位的,隻要身體好,哪怕,天大的事,你也能慢慢籌謀,但如果你沒了身體,一切都會變成一場空或是給别人做了嫁衣,不值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