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之前怎麽跟你說的?”薄承勳冷着臉瞪着陶老爺子,“阮阮會醫術這事連賀叔他們都不知道,可你倒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往家裏帶人,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麽做會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這幾年她的行程一直是半公開的,若是被有心人追究,你讓她怎麽來解釋她會醫術這事?”
陶老爺子弱弱的辯解道:“我,我沒跟賀老頭他們說。”
“那你帶他們回來做什麽?”薄承勳反問道。
“賀晗說他小叔來了我們家,賀老爺子就跟着我回來,誰知道……”陶老爺子一臉懊惱。
薄承勳深吸口氣,語氣凝重道:“爺爺,阮阮确實會醫術,或許醫術還不差,但她志不在此,更無意行醫治人,若不是擔心您和外婆的身體,我是絕不會讓她來給你們把脈的,這事無論如何你們都不得向外人透露,否則,可能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這麽嚴重?”陶老爺子一驚。
“要不然,您以爲呢?”薄承勳反問道。
陶老爺子滿是皺褶的臉上露出略有所思的表情。
薄承勳道:“我知道您心有困惑,但我沒辦法也不會給您解惑,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您隻要記住我所說的就好。”
“這事你爺爺知道嗎?”陶老爺子突然問道。
薄承勳道:“不知道。”
“他這幾年身體也不太好。”
“這事不适合讓他知道。”
陶老爺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薄承勳打斷了。
他一怔。
薄承勳沉着臉道:“我不會也不想拿阮阮的安危來冒險,反正,這個世界上會醫術的人不止她一個,但我在乎的人就這麽一個。”
聽到這話,陶老爺子不知道該感到高興還是高興。
他有心替薄老頭解釋兩句,但在看到薄承勳滿若冰霜的臉以後又沉默了下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何況,小勳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薄老頭身體出了問題,他可以去找其他的醫生,但他隻有一個阮丫頭,哪怕,他再在乎薄老頭這個爺爺也絕不會拿自己的心上人冒險。
他應該是怕薄老頭爲了薄家把阮丫頭給賣了。
想到這些,陶老爺子突然開始期待阮丫頭的醫術。
他想知道她的醫術到底有多好才讓他們家寶貝外孫諱莫如深,于是,阮若水一回頭就對上他笑吟吟的滿含深意的打量的目光。
她一臉詫異的看向薄承勳。
薄承勳道:“現在你知道钰涵的神經兮兮來自哪裏了吧?”
陶老爺子沒好氣道:“臭小子,你說誰?”
“誰應我就說誰!”
薄承勳走上前,牽住阮若水的手。
陶老爺子瞪了他眼,笑眯眯的看着阮若水道:“丫頭,要不我們現在開始?”
“開始什麽?”賀晔鳴好奇的問道。
阮若水摸了摸鼻子道:“陶爺爺,之前我和校長還有薄承勳都說過,與其讓我這麽一個打醬油的給您和陶奶奶把脈,不如帶你們去醫院做一個全面的全身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