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水挑眉道:“你很聰明。”
她這哪裏是和他們談判,分明是利用他們和陶弛談判!
看來她是料定陶弛會滿足她的願望了。
想到這裏,她拉着薄承勳離開了審訊室。
審訊室外面。
陶弛望着他們欲言又止。
薄承勳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談。”
徐恒一微微颌首,領着他們到了他的辦公室。
剛坐下來。
陶弛就迫不及待的說道:“我想看她的證據。”
薄承勳沖徐恒一使了個眼神。
徐恒一悄然退下。
這是他們一家子的事情。
他暫時不易插手。
等他們确定下一步動作以後,他再進來和他們商議也不遲。
“舅舅,對于陳媚所說的,你相信多少?”阮若水忽然問道。
陶弛一怔。
不等他說話,阮若水繼續說道:“你想要得到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這,我沒有想過。”
陶弛雙手抱着頭。
他沒有想到他對小貞隻是一個過渡和擋箭牌。
阮若水眉頭微蹙。
“你現在可以好好的想一想。”
辦公室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許久。
薄承勳才開口道:“舅舅,如果景慕貞對你真的隻是利用,你打算怎麽做,你爲她已經犧牲了自己的大好年華,如果她對你真的是出于愛,我是能理解的,可如果不是,你下一步打算怎麽做?”
陶弛沉默着沒說話。
陳媚就是笃定他們會按照她所說的做才敢開這個口。
即便她不知道陶弛和薄承勳的關系,但以她的聰明也能猜到他們關系不菲。
陶弛不說話。
他們也沒催促。
他很清楚陳媚他們母女和阮阮的關系,也知道放虎歸山的危險,可他苦熬了這麽多年就想得到一個結果和真相,眼瞧着真相就要擺在他面前了,讓他放棄他真的……不甘心。
見他眉頭緊蹙,眼底露出矛盾的神色,阮若水開口道:“舅舅,你不用考慮我和陳媚他們的關系,但你得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一個什麽樣的結果,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結果可能與您想象的相差很大,您要做好心裏準備,隻要您決定好了,其他的事交給我和薄承勳。”
“曹炳榮那邊?”陶弛欲言又止。
阮若水道:“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您和他的糾葛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阮阮說的對。”薄承勳開口附和道。
“現在陳媚和曹炳榮他們想要對付的主要是阮阮,和您沒有太大的關系,您不用考慮這些,這些是我和阮阮該考慮的事情,您隻要考慮您的事就行。”
“如果把陳媚她們母女放出來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陶弛一臉猶豫。
“不會。”
阮若水回答的非常幹脆。
見她神情不像作假,陶弛道:“那,麻煩你們了。”
他頓了下。
“無論結果是什麽,我都需要給自己一個交代,我需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