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不自覺的想起阮阮小時候的事情。
那會他們一家人是如此的和睦,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這一切就都變了。
他獨自哀思。
郭勁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外面的野花再香終究不如家裏的好。
他這後悔的還在後頭,好在,阮阮和薄少都不是狠心的人,要不然,就沖他之前對阮阮做的那些事就能讓他死個千百回了。
從鑒定中心離開以後,阮若水就沒再說過話。
見她這樣,閻寒面露擔憂。
他認識她這麽久,鮮少見她如此的失魂落魄。
薄承勳開着車不近不遠的跟着他們。
阮若水現在腦袋亂成一團。
前世的種種不停的在她腦海閃現,時而是秦雲峰的責罵,時而是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嚎聲,時而是薄承勳冷漠的黑眸,時而是秦芷菱虛僞的笑……
閻寒見她神情恍惚又不肯回家,隻能開着車漫無目的的轉。
阮若水安靜的躺在後座,腦袋微揚,微阖着眼睛。
“要回家嗎?”閻寒問道。
“不回!”
她不想回去讓媽媽和哥哥擔心。
閻寒暗歎口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若水眼皮逐漸變得沉重起來,身體忽然變得虛無缥缈起來。
她詫異的睜開眼睛,不解的看着四周。
這是一個她完全陌生的環境。
“閻寒?”她喊道。
“……”
回應她的一片寂靜。
“薄承勳?”她再次喊道。
“……”
依舊還是沒人回應。
她孤疑的走出房間,卻在看到客廳的裝飾時呆滞了。
漆黑的眼睛裏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這不是前世秦芷菱和陳媚綁她的房間嗎?
她,她怎麽會回到這裏?
難道她……想到前幾次的經曆,她的心稍安了些。
這樣的情況,她已經許久未曾經曆了。
“菱菱,你确定要這麽做嗎?”
她聽見陳媚的聲音。
她朝着聲源處走出。
很快她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毫無知覺的自己。
陳媚和秦芷菱就站在她的身邊。
秦芷菱滿目怨憎。
她看到她惡狠狠的盯着自己道:“媽,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我們努力了這麽久,你舍得在最後的時候前功盡棄嗎?”
“……”
陳媚遲疑的看向地上的她。
“怎麽你是怕她死了,你沒辦法想秦雲峰交代?”
秦芷菱嘴角露出譏諷的神色。
“你覺得事到如今,我們還需要向他交代什麽嗎?”她繼續追問道。
“那個老東西遲早也得死!”她聲音中帶着一股殺氣。
阮若水身體下意識的踉跄一步。
她難以置信的望着秦芷菱。
“誰?”
秦芷菱忽然擡起頭看向她的方向。
她下意識的往後躲。
秦芷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直接穿過她的身體進入其他幾個空房間。
見她這樣,阮若水長舒口氣。
“怎麽了?”陳媚追過來問道。
秦芷菱皺着眉道:“不知道爲什麽我總覺得有人在盯着我們!”
“不可能!”
陳媚想都沒想就否認了她的這種猜想。
“這是我還沒裝修入住的房間,不可能有人在,更不可能有人盯着我們,這麽高的樓,除非他們能飛上來,否則,決不可能再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