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
他三步并做兩步沖到阮若水身邊。
阮若水臉色慘白而驚懼,額頭不斷有冷汗滑下,嘴裏不時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阮阮?”
閻寒推了推她的身體。
他的手倏然被她抓住,指節發白,青筋凸起。
咯吱——咯吱——
牙根霍霍的聲音從她嘴裏鑽出來。
此刻。
她全身都在發顫發抖。
尖銳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他的皮膚。
閻寒遲疑了下,在她床邊坐了下來,學着電視裏大人哄小孩的模樣,輕輕的拍打着阮若水的身體,用着生疏的語氣哄她道:“阮阮,别怕,我們都在你身邊,有我們在,沒人敢欺負你!”
“誰敢欺負你,我就去找誰算賬!”
“你要乖乖的!”
“好好睡覺!”
“睡醒就沒事了!”
……
閻寒挖空腦子安慰着她。
他真的不太會挖苦人,但好在阮若水在他拙劣的安撫下,情緒漸漸恢複了平靜,臉上的驚恐逐漸退去,隻留下滾滾滑落的汗水。
閻寒遲疑的拿起旁邊的紙巾輕輕的替她擦拭着額頭的汗水。
薄承勳匆匆趕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
“咳咳……”
他手握着拳放在嘴邊假意咳嗽了下。
閻寒轉頭看向他。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閃過一抹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他從他做了噓的手指。
薄承勳提步走了進來。
“怎麽回事?”他低聲問道。
閻寒道:“她做噩夢了!”
說話間,他将他的手從阮若水手裏抽了出來。
薄承勳很快就替代了進去。
見閻寒的手腕鮮血淋淋,他道:“你去處理下傷口,這裏我來守着!”
“好!”
閻寒幹淨利落的離開了。
薄承勳小心翼翼的脫掉身上的髒衣服摟着阮若水到她身邊躺了下來。
兩人很快就相依的睡去。
門外。
閻寒看到這一幕,轉身回到了他的地方。
這才是真正屬于他的地方。
夢裏。
阮若水感覺好像是抱着一個大火爐在睡覺,熱得她想要脫離。
她滿腔不願的睜開眼睛,卻在看見面前這張近在咫尺的黑臉時呆愣住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又用手戳了戳薄承勳的臉。
确定他是真的回來了。
“呀!”
她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喜的叫聲。
不等薄承勳睜開眼睛,她就飛撲他的身上,一屁股騎在他的腰上,死勁用手揉捏着他的臉。
“寶寶,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爲什麽我都不知道,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麽變得跟包公似的,黑不溜秋的,還有你這頭發……啧啧啧,我們家寶寶現在真的都已經帥得發亮了,以後你可以做白天裏最亮的那顆星……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薄承勳忽然摟着她的腰猛地一個翻身,如狼般吻上她的唇,頃刻間,她的眼睛裏,鼻息裏,口腔裏都是屬于他的氣息,深情纏綿缱卷的一吻,吻盡了這些日子,他們對彼此的想念和不曾說出口的千言萬語。
吻畢,薄承勳盯着她的眼睛道:“阮阮,我很想你!”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