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我在回寝室的路上再次被他逮到帶回了他的辦公室。
這間充滿邪惡味道的房間。
他遞給我一疊照片!
照片上都是我。
沒有任何遮擋的陌生的我被他擺弄出各種令人羞恥到崩潰的姿勢。
他威脅我說,如果我敢不聽他的話,如果我敢這件事告訴爸媽或是同學,他就将這些照片打印成海報,發給學校和我家附近的所有認識我的人,讓他們和他一起共享我!!!
我到底該怎麽辦?!!
誰來救救我!
……
每一篇日記上都是觸目驚心的紅。
一個又一個絕望的感歎号,阮若水忍不住紅了眼睛。
日記本上,随處可見眼淚砸落留下來的印記。
每一篇日記的末尾都是李木子用加粗過的紅筆寫着“誰來救救我!”
可沒有人能救得了她。
她在絕望中掙紮着。
“阮阮,我們到了!”閻寒的聲音在前面響起。
阮若水連忙收起日記本,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她道:“這麽快?”
閻寒皺着眉,盯着她哭過的眼睛道:“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阮若水道:“回去再說!”
她打開車門下了車。
閻寒緊随其後。
兩人沉默了回到樓上的房間。
房門剛打開。
隔壁的房間門就開了。
陶弛從裏面走了出來。
“你們回來了?”他問道。
阮若水驚訝的望着他。
“你……”她欲言又止。
陶弛道:“看到我很驚訝嗎?”
阮若水道:“有點,但還好。”
她轉身朝房間走去。
陶弛緊随其後。
她突然轉身将他攔在門外。
“抱歉,我今天不接客。”
陶弛道:“我有事問你。”
“我今天沒時間,有什麽事,咱們明天再談,閻寒,攔住他,别讓他進來!”
“是。”
閻寒轉身走到陶弛面前,像堵牆般擋在他的面前。
陶弛道:“阮若水,我是你的長輩!”
阮若水道:“我知道,但長輩也得給晚輩留點喘息的空間!”砰!
卧室房門被她關上。
陶弛道:“她怎麽了?”
他是專程到這裏來等她的,爲得就是和她好好談談李木子的問題,誰知道,她壓根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閻寒道:“阮阮,今天心情不太好。”
陶弛眉頭微皺,“這兩天你跟着她點,若無必要,千萬别和她分開,這丫頭搞不好又惹上事了,偏偏還逞強的什麽都不肯我們說,一個小丫頭片子這麽好強做什麽,有倚靠不依靠,偏偏要靠自己!”
不僅是阮若水,陶弛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偏偏她還這麽個态度,以至于,現在的他有些暴走。
閻寒見情況不對,連忙打斷他的碎碎念道:“阮阮惹上什麽麻煩了?”
陶弛道:“今天學校的那個丫頭就是催她從帝盛趕回來的人,那丫頭臨死前被人姓侵和虐待過,警方懷疑她留了什麽東西給阮若水,我們擔心她會被人盯上,回頭你問問她,有沒有這件事,如果有,你讓她把東西給我,讓我來調查這件事,而不是她私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