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水,我警告你,别太自以爲是了!”
“王偉,你給我住手,住手,聽到沒有!”
……
阮若水沉着臉望着像是瘋了般的朱芬芬。
“你反應這麽大,難道李木子的死和你有關?”
“你你你,少血口噴人!”
朱芬芬瞬間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般,臉色難看的盯着阮若水。
“阮若水,說話要講證明!”
“既然李木子的死和你沒關系,那你爲什麽要阻止我們報警,現在我們的同學就死在我們面前,不管她爲何而死,我們作爲同學替她報個警,通知下家長過分嗎?”
阮若水臉色慘白如紙,但說話的語氣十分的堅定,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你自己冷漠就算了,爲什麽還要要求别人和你一樣冷漠,難道兩年的同窗之情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值錢嗎?”
“……”
面對她的逼問,朱芬芬沉默以對。
此刻。
她也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剛才她的反應确實有些過激了,落在别人眼裏就會顯得特别的可疑,她不該那樣失态的。
她咬着唇,眼神陰鸷的盯着阮若水。
兩人四目相對。
阮若水僵硬的身體終于得到了緩解。
她接過王偉遞來的電話,将電話給陶弛打了過去。
“阮阮……”
“我們班同學跳樓自殺了,我已經替你報警了,你趕緊回來處理吧!”
陶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阮若水打斷了。
“你你你說什麽,自殺,我們學校怎麽會有同學自殺了,我不信,你等着我現在就過來!”
不等阮若水說話,陶弛挂了電話就往教學樓這邊趕。
阮若水站在教學樓上,低頭望着像是在潔白栀子花中綻放出來的嬌豔玫瑰決絕中帶着紮人的刺。
這或許是李木子一生中最嬌豔的時刻,平日裏的她美則美,但總是缺少了一些什麽,讓她整個人不太具有存在感。
現在的她倒是得到了足夠的存在感,但卻是以如此慘烈的方式。
教室裏。
黎琳忍不住趴在課桌上哭了起來。
她後悔,自責,愧疚——
她一早就發現木木的反常了,可她卻沒有将她的反常放在心上,要是她能多花點時間去關心她陪伴她,或許她就不會做出這種傻事來了。
陶弛匆匆趕到教學樓。
看到教學樓下躺着的屍體及樓上教室外面站着的圍觀學生,腦袋嗡的一下就炸開了。
他身形不穩的倒退數步。
腦袋裏面隐隐有些畫面似乎要破洞而出。
他伸手按住頭上的太陽穴,咬着牙穩定着他劇烈波動的情緒。
尾随他來的朱龍岩及劉振皆一臉震驚,其中朱龍岩臉色最爲難看。
他就說,這個小妖精最近爲什麽這麽反常?
原來她在這裏瞪着他呢?
他的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但面上依舊裝着沒事人的樣子對劉振說道:“劉振,你問下這是哪個班的學生,讓他們班的班主任通知下學生家長,同時,聯系下殡儀館,盡快把這屍體處理了,别讓她一直躺在這裏,以免對其他學生造成不良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