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是我爸,我感謝他給了我生命,但沒人規定子女不能去指責父母的道德錯誤,生命是平等的,他錯了就是錯了,我沒有責任和義務去做他的遮羞布,更何況,他抛棄妻子,另娶嬌妻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他是一個父親呢?”她頓了下,“朱副校長會有這麽大的反應該不會也背着妻兒做了和我們家老頭一樣見不得人的事情,不然,沒理由你會有這麽大反應?”
朱龍岩道:“我隻是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來說話,我女兒要是敢像你這樣嚣揚跋扈,目中無人,枉爲人女的話,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朱芬芬低着頭沒說話,但臉色非常的難看。
阮若水笑道:“我爲朱副校長的女兒感到悲哀。”
朱龍岩還說話,但被陶弛打斷了。
他道:“老朱,人家小丫頭剛經曆了家變,心氣難平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了?”
朱龍岩道:“我覺得她人品有問題。”
“我還覺得你人品有問題了。”阮若水臉倏然冷了下來,“朱副校長,剛才我敬你是校長給你留兩分顔面,但現在……恕我直言,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人父,更不配做人師,理由很簡單,你是一個非常自私自我且控制欲非常強的人,在你的世界裏你認爲你就是王者,所有人都得聽你的,認同你所說的,你會對我的言論有那麽大反應,那是因爲我踩疼你了。”
她擡頭看向朱龍岩陰鸷的眼神,勾唇一笑道:“你根本也是一個出軌男,所以你聽不得人說那樣的話。”
陶弛他們震驚的看向朱龍岩。
朱龍岩平時在學校表現的非常低調和老實。
面對他們的目光,朱龍岩惱羞成怒道:“你放屁!”
“朱芬芬,你啞巴了,沒看見别人在污蔑你爸爸?”他轉頭沖朱芬芬吼道。
朱芬芬低聲道:“阮若水不是所有人的爸爸都是你爸爸那樣的,我覺得你應該像我爸爸道歉。”
“那個,朱副校長,我們家阮阮今天心情不太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就别和她一般見識了,要不顯得您格調忒低,你看,校長和何老他們都看着了,”甯峰和王偉忽然沖出來擋在阮若水面前,“再說,家變是我們每一個孩子心中的最痛,更何況,阮阮父親前腳和她媽媽離婚,後腳就娶了别的女人,她一時難接受也是應該的,要輸換做是我,我非常那刀剁了我爸不可,阮阮不過是說了兩句不好聽的話,您又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雖然我們不乞求你們大人能明白我們孩子們想要一個完整家庭的渴望,但也希望你們做家長和父母的能包容和體諒家變給我們孩子帶來的傷害,朱副校長,您放心,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阮若水,朱芬芬變不成阮若水,她學不會阮阮這樣,所以您就别再抓着阮阮的話不放了,不然,您就真的過分了。”王偉不緊不慢的補充着甯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