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寒吹着口哨在她身邊鼓勵着她繼續奔跑。
一路上。
阮若水已經記不得她跌倒過多少次了。
每一次她都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可每一次她都挺了過來,到了後來,她的眼睛裏隻看得見的眼睛和他的口哨聲,至于前方的路還有多遠,她已經不記得了,她的腦子裏現在隻剩下兩個字奔跑,不停的奔跑。
她不能被人看低。
她不要被人瞧不起。
她不要當花瓶。
她要爲自己證明她能行。
看着她這樣,閻寒眼底閃過一抹欣賞,但這還隻是一個開始。
“好,很好,勝利就在前方,繼續保持現在的節奏,咬着牙繼續,跑,跑起來……”
暗處。
放心不下阮若水偷偷潛回來的薄承勳看到這一幕眼底露出不悅的神情。
“這個閻寒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陳武笑道:“閻寒比您更加清楚他在做什麽!”
薄承勳陡然轉過頭看向他,眼神銳利。
陳武面色不變道:“還記得您請閻寒過來代替您訓練阮小姐的時候說過的話麽?”
“……”
薄承勳抿了抿嘴沒再說話。
他怎麽會不記得,正是因爲記得,他才沒有出去幹預,要不然,他怎麽會這麽憋屈的躲在這裏?
看着他臉上的表情,陳武眼底的笑意漸濃,不得不說閻寒還是非常有相見之明的,提前就将醜話擱在了前面,讓少爺沒有任何可幹預的借口和理由,誰讓他在勉強閻寒過來訓練阮小姐的時候就答應過他決不插手他的訓練了?
“少爺,阮小姐都這麽努力,您是不是也該回去加倍努力了?”陳武提醒道。
“哼!”
薄承勳沒理他轉身走了。
他轉身的瞬間,陳武對上訓練上的閻寒的眼睛,他向閻寒敬佩的豎起大拇指。
閻寒沖他挑了下眉,嘴角微微上揚。
“十五圈到!”
“撲通!”
阮若水栽倒在他的身上,臉色慘白如紙,頭發全部被汗水淋濕了。
“你剛跑完步,現在還不能休息!”
閻寒攙扶着她繼續往前走。
阮若水現在已經累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靈魂已經從身體中溜走了。
她任由閻寒拖着溜着圈。
“累麽?”閻寒問道。
阮若水沒有理他,暗自翻了個白眼。
“回答我,累了?”閻寒語氣非常的強勢。
阮若水深吸口氣,大聲道:“不累,很爽!!!”
閻寒道:“很好,既然這麽爽,那你要不再跑幾圈?”
“閻教官,咱們來日方長,不用急于這一時,我看要不還是算了,畢竟,現在爽的是我的精神,不爽的是我的肉體,請不要再折磨我飽受滄桑和折磨的身體,麻煩您有空多關心下我受傷的手和腿。”她将她受傷的手亮了出來。
閻寒不屑道:“你是來吃苦的不是來享福的,這點傷算傷麽?”
阮若水:“……”
閻寒在拐着彎罵她嬌氣麽?
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他這麽毒舌呢?
想想她以前那樣還真是委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