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森将位置讓給了嚴望,嚴望将截了圖之後,便用代碼不斷的将圖片的清晰度提高。
等男人的臉完全清晰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和道格森仔細的盯着屏幕。
“他這裏……”道格森的手指點了點男人的眼角下方裸露出的一小塊皮膚疑惑的說:“這裏是陰影吧?”
嚴望看着那塊皮膚皺着眉頭,從光照的角度來講,那個地方不應該是有陰影的,如果不是陰影的話?那該是什麽?
“會不會是疤?”道格森猜測到。
疤?嚴望慢慢的眯起了眼睛。疤……如果是疤的話……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麽,可是他想不起來。
“我記得肯尼克的好像這個位置也有個疤。”道格森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不可能!”嚴望下意識的反駁。
“爲什麽不可能?”道格森看着嚴望說:“你能保證你身邊的人都對你是忠心的嗎?”他說:“我都不敢保證我身邊的人都是忠心的。”
道格森這句話到真不是在挑不離間,畢竟這也是事實。
“他沒有理由這麽做。”嚴望并不相信回事肯尼克,畢竟他真的是沒有動機。
“不管是不是,你還是查一查比較好。”其實說白了,像道格森這樣的人,誰都不信。
他淡淡的說:“随着時間的流逝,艾菲小姐的處境怕是越來的危險了。”
他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說:“嚴,我突然發現,你似乎并不能保護好艾菲小姐。”
嚴望睨了一眼道格森并沒有說話,他打了一通電話讓對方發一張肯尼克的正面照過來。
他将肯尼克的正面照發送到手機上,然後放大到與那截圖一樣,停頓了片刻,他用手覆蓋住肯尼克的口鼻部分。
那雙裸露在外的眼睛一模一樣,那露出來的點點疤痕的邊緣也是一樣的。
答案不言而喻,嚴望被憤怒包圍了,他一語不發的就離開了。
而道格森搖搖頭似乎在惋惜:“還是太年輕了,太容易相信人了。”
肯尼克沒想到嚴望會發現的這麽快,快到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帶着顧卿芷離開紐約就被嚴望的人堵在了家裏。
嚴望一進門就一腳踹在了肯尼克的胸口上,肯尼克摔倒在地吐出了一口血來。
“艾菲呢?”他冷冷的問道。
肯尼克既然敢做那他就敢當,聽到嚴望的質問,他也不反駁隻是說:“你不會找到她的。”
嚴望怒火中燒,他彎腰一把就将肯尼克扯了過來,他咬着牙問:“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肯尼克沒有說話,他是不會将顧卿芷說出來的,如果說出來的話,嚴望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哪怕他們曾經一起拼搏過。
“肯尼克,我自問待你不薄,你他媽到頭來害了老子最重要的人。”嚴望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他是憤怒的,被至交好友背叛的憤怒,他是焦急的,因爲找不到艾菲而焦急。
失控的嚴望肯定是不會靜下心來好好的思考的。但是道格森可以,他隻是對艾菲感興趣而已,還不至于到失控的地步。
他繼續看着看着監控,不放過任何可疑的畫面,腦子裏也開始分析事情的可能性。
整個紐約都被嚴望給翻了個底朝天,甚至驚動了警方都沒有找到艾菲,那麽代表艾菲可能不在紐約了。
如果不在紐約的話,那麽艾菲會在哪呢?道格森可以确定一件事,那麽就是艾菲肯定是活着,但是等着艾菲的是什麽,她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