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還能睡着的,恐怕也隻有她一個人了。
她站起身來,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忍不住的龇牙咧嘴了一番。
天已經暗下來了,别墅裏也沒有電燈,靜悄悄的,也不見道格森的身影。
艾菲去洗手間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之後又回到了原處。
她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手機早就被道格森給拿走了,畢竟她的手機裏有定位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道格森是要嚴望在天黑之前找到自己的,如果找不到的話,就要和他共度一夜了。
你看,現在天暗了,也就是說夜幕即将到來,而嚴望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怎麽辦?”艾菲将手放在胸口喃喃的說:“我害怕了。”
别墅各個房間的燈,同一時間亮了。這驟然的光亮讓艾菲不舒服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她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睛。
有人進來了,艾菲也沒有刻意去關心,她覺得能這麽大咧咧走進來的肯定是道格森。
當聽到嚴望的聲音的時候,艾菲以爲自己因爲太過想念而出現幻覺了。
等人出現自己眼前且抱住自己的時候,艾菲才怔怔回神,下意識的去捏了捏嚴望的臉。
唔……是熱的,也就是說是真的。
“你來了呀。”她笑嘻嘻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緊張的看着自己的嚴望說:“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考慮分手的事情了。”
嚴望的身上有血腥味,很淡,艾菲的眸光顫了顫,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艾菲的話讓嚴望一陣揪心,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艾菲破損的嘴角,又輕柔的劃過那青紫的眼角。
“怎麽弄的?”明明是關心的問題,可是艾菲卻聽到了殺意。
艾菲從來都不覺得告狀是可恥的,而且還是在受了這麽大委屈的情況下,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嚴望了,她還特地把嚴望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委屈巴巴的說:“感覺内傷了。”
嚴望深吸了一口氣将艾菲抱起來說:“走,我們回家了。”
“道格森呢?”艾菲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他現在焦頭爛額的誰知道他在哪。”嚴望神色淡淡不願多說。
“哦……”艾菲将臉埋在他的胸口,吸了吸鼻子,慢慢的皺起眉頭。
不是熟悉的味道,是血的味道。
他受傷了嗎?不,肯定不是。他的神色正常,動作自然,肯定不是受傷。既然沒有受傷,那血腥味肯定不是他自己的,那麽就是從别處沾染上的,也就是說别人的。
“嚴望……”艾菲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怎麽了?”嚴望低頭看着艾菲。
“沒事……”艾菲也不知道自己叫嚴望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有些事情,嚴望恐怕也不願意讓她知道,所以她也不需要去問那麽清楚。她相信嚴望的心中自有一杆秤,一杆叫做度的秤。
哪怕是坐在車上,嚴望都沒有把艾菲放下,依舊緊緊的抱着,好似隻要放手,艾菲就會消失了一樣。
“去醫院。”他吩咐道。
“嚴望,你和他算不算撕破臉了?”艾菲問道。
“嗯,徹底撕破了。”嚴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