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挂着的畫不僅沒有給這個房間增加溫暖,反而顯得更加的冷淡了。
将人放在床上,嚴望就問:“要不要睡一會兒?”他問道。
旅途勞累加上時差的問題,這姑娘不困那也是假的。
艾菲坐在床上神色恹恹,有一下沒一下的踢着腿。
“有吃的嗎?我餓了。”她說道。
“艾菲……”嚴望蹲下擡頭仰望着艾菲,神色欲言又止。
艾菲看了一眼嚴望視線撇開落在牆上的畫上,她笑着說:“幹嘛這麽看着我?一直知道你有錢,但是沒想到你這麽有錢。”嚴望沒有說話,依舊那樣看着艾菲。
艾菲頓了頓又說:“明天帶我去AY的總部逛逛可以嗎?”她的視線終于落在嚴望的臉上,她擡起手來放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撫摸着。
嚴望看着艾菲沒有在艾菲臉上看出什麽來,最終隻是輕笑着說:“你要是想看,我不用等明天,今天就可以了。”是的,還有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可别。”艾菲将頭撇向一邊說:“我還要倒時差呢,你要知道時差倒不過來會很難受的。”
有人在敲門,很标準的三聲,不急不緩,不輕不重。
嚴望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進來。”
進來的人是管家,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名男傭人拎着艾菲和嚴望的行李箱。
管家對嚴望說:“先生,您和這位小姐的行李箱給您送過來了,需要幫忙收拾嗎?”
嚴望并不喜歡别人觸碰自己的私人物品,而作爲一名合格的管家,自然是要了解自家主人的習性的。
艾菲雙手撐在床上歪着腦袋看着嚴望和管家交談。好吧,她的英語是不差,但是平時不大用的着,突然間處在這全是英文的環境中,一時半會還是有些吃力的。
“艾菲。”嚴望轉頭看着艾菲并沒有換語種,他說:“他是這裏的管家伯恩,我不在的時候,你有事可以找他。”
艾菲報以微笑,隻是禮貌的和管家說了句你好。
管家走後,她就像沒骨頭似的往床上一倒,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活力。
看着這樣的艾菲,嚴望突然見覺得無力,他在她的身邊坐下,輕輕的拍了拍她說:“你要是有什麽不高興的可以直接說出來,你也知道我向來都不善于猜測你的心思。”
艾菲眨眨眼睛,做起來看着嚴望也沒着急說話,過了許久她才說:“你也别多想,我就是乍換個地方有些适應不大過來。”
“你真的隻是有些适應不大過來?”嚴望看着艾菲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艾菲沉默,是啊,她是真的隻是有些适應不大過來嗎?她沒有躲避嚴望審視的目光,反而選擇直視。
許久她才慢悠悠的說:“我有些恐慌。”說出這句話之後艾菲就有種洩氣感,耳邊回響起顧卿芷曾經和她說過的一句話:“你知道他在美國的那五年是怎麽過來的嗎?”
“能告訴我你的恐慌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嗎?”嚴望伸手将人攬到懷裏習慣性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一定要說嗎?”艾菲認真的問道。
艾菲并不想和嚴望深入的讨論這個問題,說真的,她現在在意那五年了,十分的在意。她在想,當初是什麽樣的情況讓嚴望走到如今的地位。
說是緊急出國避一避,可是和放逐又有什麽區别呢?陌生的過度,陌生的人群,沒有任何關系。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在這片土地上建立起自己的帝國,這其中的艱辛,又有誰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