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就是個傻子!”艾菲苦澀的說道。嚴望是個優秀的軍人,他如果沒有離開軍隊的話,就憑他自身的能力還有背後的家世,他的仕途定是一片坦蕩。
嚴望有多愛部隊,艾菲是知道的,那個人從初中的時候就在準備,也一直朝着自己的目标前進着。
軍區大院他房間裏的書架上大多數都是有關軍事的書,各種各樣的槍械模型擺滿了房間。
他啊,就是個傻子。她不就是被人說了幾句麽?她又沒聽見,不痛不癢的管她做什麽?何必把自己搭進去?
他啊,就是個傻子,徹頭徹底的大傻子。這麽大的事情,這麽嚴重的事情,爲什麽不曾對她說過?
哪怕隻是說一個字,她也不會記恨了他五年……
“東洲啊!”艾菲說道:“這頓飯我可能不能陪你吃下去了,等有空我請你。”
“艾菲……”沈東洲有些擔心的看着艾菲說:“你别這樣,你這樣的話我會愧疚的。”
艾菲牽強的笑了笑說:“有什麽好愧疚的?我很感謝你,感謝你告訴我這一切,不然的話,我自己還指不定要别扭到什麽時候呢。”
她站了起來,拿過自己的包笑着說:“你自己吃吧,我就先走了。”
沈東洲看着艾菲離開的背影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和艾菲說了這些事情是對還是錯。
華燈初上,艾菲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她的腦海裏一幀一幀的回放着五年前嚴望離開的點點滴滴。
那個時候自己真的是魔怔了,魔怔到差點去看心理醫生。沒有了嚴望,她覺得這個世界都是黑的。
可是沒想到,那個時候嚴望已經處在了黑暗中。
那麽一個熱愛部隊,熱愛軍人這個職業的一個人,以那樣的一個方式結束了自己短暫的軍旅生涯。
她甚至不敢去想,嚴望剛到國外的那些日子是怎麽過來的。
她要給嚴望打電話!艾菲猛的擡頭,眸光熠熠生輝。是的,要給嚴望打電話,就是現在!
她撥通了嚴望的電話号碼,但是聽到的不是嚴望心平氣和的聲音,而是嚴望那氣急敗壞的怒罵聲。
“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我以爲你當我是死的呢?你能不能認清一下我是你男朋友的事實啊?”
嚴望罵完之後,終于發現,那個本應該嬉皮笑臉和自己扯東扯西的小姑娘竟然一語不發。
“艾菲?”他皺起了眉頭。
艾菲站在馬路邊笑的跟個傻子似的,原來聽嚴望罵人是一件這麽開心的事情。
當聽到嚴望叫自己名字的時候,她才說:“嚴望,我在燕京呢,你回來吧,我想你了。”
那邊遲遲沒有人說話,許久她才聽到嚴望說:“嗯,明天下午你就能看到我了,等我回來。”
“好……”
“事情是你怎麽處理的?”嚴望問道。
艾菲特别老實的回答說:“我父親這邊是怎麽處理我還不知道,但是我已經做了我能做的事情了,至于法律方面的問題我已經交給了東洲,東洲會解決好的。”
“那就行。”嚴望放心了。
“嚴望我問你,你後悔離開部隊嗎?”艾菲輕輕的問道。
“這有什麽後悔不後悔的?我現在挺好的。”嚴望混不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