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上你多不好啊?”王野挑着眉說:“好得咱也是大院裏的鐵三角啊,喝酒不一起,多對不起這鐵三角的稱呼啊!”
對于!嚴望、王野、艾菲是大院裏的鐵三角。
屁點大的時候,三個人從大院東頭欺負到大院西頭,從大院北頭禍禍到大院南頭。可謂是兇殘至極,臭名昭彰。
更加誇張的是,大院裏的家長都是這樣吓唬自己的孩子的:“再哭?再哭?再哭我就把嚴望他們三個叫過來。”此話一出,小孩竟然神奇的不哭了,而且還說:“媽媽,我不哭了,不能叫他們,他們壞。”
總的來說,這三個人在大院裏完全就是惡霸的角色,能欺負的都欺負了,不能欺負的也欺負了。
艾菲瞄了瞄嚴望又瞄了瞄王野,然後幽幽的說:“沒有你們,也許我會是小白那樣的大家閨秀。”
是的,艾菲一直認爲自己沒有長成大家閨秀都是因爲這兩個人的事。
“喲呵!”王野毫不客氣的譏諷艾菲:“姑娘長大了,還真把自己當善良的人了?”
艾菲眼角一陣抽搐,她怎麽就不善良了?
要知道,艾菲小時候是跟在嚴望王野屁股後轉的,嚴望和王野欺負完小朋友之後,她總是笑眯眯的上去補上一腳。砸人家玻璃的時候,她都是笑眯眯的遞石頭。
接下來艾菲就沉默的吃飯了,她是真餓了,再不吃,她覺得自己得餓出胃病來。
而那兩個男人讨論的話題,艾菲也不關心。
等吃完飯的時候,王野特别有眼力勁的開着車跑了,把艾菲留給了嚴望。
看着那絕塵而去的奧迪屁股,艾菲的心情豈能用複雜來形容。
“要回家?”嚴望問道。
“不回家,我去别的地方在逛逛。”艾菲笑眯眯的說道,她才不要現在回家,現在回家肯定是和他一起走。
“好,要去哪?我送你。”
艾菲……
“不用了,您現在日理萬機的,我自己打車去就好。”艾菲委婉的拒絕。
“走吧!”嚴望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根本就不允許艾菲拒絕。
哎喲喂~艾菲又覺得心累了,和閻王爺打交道,真的很累的。
“對了,那個特别高冷的美女呢?”艾菲極爲煞風景的問道,還特别猥瑣的沖着嚴望擠擠眼睛問:“新歡?”
嚴望的腳步頓了頓,他轉頭看着艾菲沒有說話。
就那麽一眼,看的艾菲心都提起來了。見嚴望已經轉過頭去了,她不由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可怕,好可怕,閻王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可怕~
“你沒新歡?”嚴望平靜的問道。
“沒有啊……”艾菲随口回到,她看了看眼前的路虎琢磨着是坐前面還是坐後面,就在艾菲決定坐後面的時候,嚴望已經拉開了副駕駛的的車門。
艾菲隻好趕鴨子上架坐了進去。
“要去哪?”嚴望等艾菲系好安全帶之後發動了車子。
艾菲眨眨眼睛,她剛才是爲了不和嚴望同路才那麽說的,可是現在并沒有逃脫這樣的命運,所以這句話她該怎麽收場。
艾菲所有的苦惱嚴望都收在眼裏。
是不是托詞,他會聽不出來。所以他不指望能從艾菲的嘴裏說出什麽有建設意義的話嗎,所以踩下油門轉着方向盤掉頭。
等艾菲終于想好要說什麽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了。
她一臉懵逼的轉頭看了看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色,又一臉懵逼的看了看嚴望,最後幽幽的問:“去哪?”
嚴望沒有說話,艾菲自讨沒趣的撇撇嘴,然後轉頭看着窗外的景物。
後來景物越來越熟悉,她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等路虎在燕京機關中學門口停下的時候她才轉動着僵硬的脖子看向嚴望。
“來這幹什麽?”艾菲傻傻的問道。
嚴望沒有回答隻是說:“下車。”
“哦……”
艾菲默默的下車。
站在燕京機關中學的門口,艾菲又是一陣感歎。
這可是她和旁邊這位的母校啊!是真的有好多年沒有過來了看看了,現在站在這裏,都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燕京機關中學是初中部和高中部一體的,分東西兩個校區,東校區是初中部,西校區是高中部,占地面積十分的大。
這做學校自然是爲幹部子弟建造的,但也對外招生,不過要求會相對的比較嚴格。
艾菲的整個青春都在這學校裏度過了。
“來着做什麽?”艾菲擡頭看着嚴望。
“過來走走。”嚴望回答。
“哦……”
值班室的保安看到嚴望和艾菲過來了,就從值班室走了出來客氣的問:“請問來這做什麽?”
艾菲沒有說話,嚴望回答:“我們以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現在回來看看,能進去嗎?”
“可以啊!”保安是個爽快的人,他說:“這兩天倒真有不少以前的學生進來看看呢,我給你們開門。”
“謝謝。”嚴望客氣的說道。
艾菲看了看嚴望,心裏不嘀咕那是假的。
他嚴望可不是那種會回味青春的人啊,所以今天這是做什麽?
兩個人進了學校,看着那熟悉的教學樓,艾菲還真有些感慨。
她上初中的時候嚴望已經上高中了,說來也巧,初一的時候,她教室所在的那棟樓的旁邊就是高中部的操場,站在走廊上就能看到高中部的學生在操場上活動。
嚴望和王野走哪都是屬于風雲人物的那種,所以他和王野在操場上打籃球,PK球技的時候,引得一群女生尖叫。
當然這尖叫的女生不僅僅是高中部的,自然也有初中部的。
而她自然也是混在那些尖叫的女生當中的,看着那些女生爲他們尖叫的時候,她甚至有一種自豪感。
和嚴望确定關系的時候,是嚴望高中畢業的時候。
嚴望高中一畢業就直接考了軍校,在去軍校的前一天他才說:“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總覺得有些不放心。做我女朋友吧,這樣在軍校的時候我還能有個念想。”
就是那天,艾菲哭了。艾菲從小到大哭的次數屈指可數,可那天她就是想哭。她不想自己所在的環境中沒有嚴望。她覺得以後自己身邊沒有嚴望的話,一定會很糟糕。
也就是那天,他們第一次接吻,笨拙的令人羞澀,磕磕碰碰的,甚至磕壞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