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父親給了他這條性命。
沒有他,就沒有他自己。
可是,他還沒弄清楚一切,他卻在這冰冷的手術台上。
冰冷的氣息讓他常年累月的冷血都感覺到絕望。
“誰是病人的家屬?”醫生拿下口罩,朝着手術外的兩人問道。
盧笙看向路城池。
路城池又上前了一步。
強大的氣息,壓迫的緻命感,讓醫生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忘記了接下去要說的話。
路城池擡眸,冰冷異常地注視着眼前的醫生,見他吓傻了一樣看着他。
他先開口:“他是我父親,他怎麽樣?”
他想要知道情況,這人是生還是死。
雙手緊緊地握緊,是骨頭的聲音,“咯咯咯”地作響。
可見他進來開始就在忍耐,忍耐到手術結束之後。
醫生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做醫生到現在,從未見到過如此狠厲的少年。
明明看着年紀和他兒子一般大,卻有着比成功人士還要強大的氣息。
這氣息讓他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病人深度昏迷,顱中有淤血,要是在這七天無法自消除,便要做開顱手術。”
開顱手術?
無疑這是風險極高的手術。
盧笙凝眉,他聽那車主說,是路慕淵自己縱身過去的。
他想死?
爲什麽。
但是現在,他顯然不知道該如何問路城池。
而路城池從進來到現在,始終隐隐地在忍着什麽。
“嗯。”他淡淡地回應。
随後護士推着路慕淵出來。
路城池看了架子上的路慕淵一眼,那神色蒼白,毫無血絲,身子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樣。
就算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路慕淵也始終沒有一絲氣息。
他知道他深度昏迷了,也或許永遠醒不過來。
他看向盧笙……
盧笙知道他想讓自己幹什麽。
“我會照顧你父親,隻是不能保證百分之百。”
顱内的淤血是最難清除的。
要是無法自動清除,便會擠壓腦内神經。
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也有可能醒來之後變得癡傻。
也有可能不能動,不能站立。
各種情況都會發生。
具體情況,要看這七天,七天之後……
路城池聽到盧笙的這句話,便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
盧笙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眉心緊皺,第一時間給家裏打電話。
告訴下人,無論發生什麽事,必須要保護好夫人,小姐和小少爺。
他也派人,将盧萌萌和盧瑾夜從學校裏接回,短期内不許去上學。
盧萌萌一臉懵然。
盧瑾夜小朋友自然是高興的,因爲可以和媽咪一起在家玩了。
交待完家裏的事情和安排好家裏的人,他給這家醫院的院長打去電話。
接起之後,盧笙便不客氣地說道。
“周院長,你們醫院來了一個叫路慕淵的病人,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多說了,你也應該清楚路家是什麽人,要是路慕淵出什麽事的話,我相信你的前途和這家醫院的命運都會被重寫。”
周院長自然清楚路家,也明白是誰打來的電話。
盧笙的公司和醫院都有聯系。
自然和這家醫院也有生意上的一些往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