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氣,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臉疲憊的模樣。
他垂眸,搖頭:“沒什麽。”
之後他又低聲說了句:“真的,沒什麽。”
隻是外洩的情緒暴露了他的想法。
很明顯就是有什麽。
這樣的傅眠是陌生的。
她第一次見到傅眠的時候,對方穿着白色燕尾服,站在空間裏,身後是一片星空,如同流星劃過一般的背景,他在哪裏,如同從天而降的神祗。
傅眠在她心中一直都是優雅而神秘的。
之後她才知道自己靈魂離開了身體了。
想要回去,她得完成任務。
起初她完全不明白,傅眠帶着她進入了其中一個位面中,指着一個任務者,告訴她,那個任務者也在做任務。
他陪着她一起在那裏逗留了一個月。
一個月裏,他們就像旁觀者,看着任務者是如何做任務的,又看着她是如何失敗的。
傅眠看着失敗的任務者,卻告訴她:“我相信你可以很優秀的完成每一個任務,因爲你本身就很優秀。”
說實話,當初如果不是傅眠說了那樣一句話,她其實不會接受這種事情的。
她不喜歡被人約束。
不過從那之後,她心中對傅眠的定義就是,他做這些,就是爲了讓自己做任務而已,并無其他。
之後傅眠讓她去攻略他,她也是一樣的想法。
對方覺得這隻是個任務,她也把這個當成是任務。
如果在任務中她對傅眠動了心,最終受傷的一定會是她。
隻是她沒控制好自己的心。
在她還想着任務完成之後該如何面對傅眠的時候,傅眠卻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用這種悲傷而又無可奈何和的表情看着自己。
手腕猛地被傅眠抓住,眼前是傅眠咬牙切齒的模樣。
他面帶兇狠,似乎要把她拆之入腹一樣。
她的直覺不是假的,傅眠一口咬在了她的唇瓣上,血腥味在兩人嘴中蔓延。
她唇瓣刺痛,傅眠雖然桎梏住了她,但是她知道,隻要她想掙紮,完全可以掙紮開,她甚至還可以在掙紮開之後給傅眠一巴掌。
但她沒有這麽做。
等傅眠發洩完之後,她問他:“你自顧自的來到這裏,又不跟我說明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樣對我,不太好吧?”
“你真是個小騙子,沒心沒肺,一肚子壞水,把爛攤子丢給我收拾,還要我嘗最後的苦果。”
上來就是一通莫名其妙的控訴。
君梨:“......”
接着,她便看到傅眠的眼眶開始紅了。
卧槽,不是吧,她到底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
君梨都跟着有些慌了,她笨拙地安慰傅眠:“那個,有話好好說,你别難過啊。”
傅眠像是緩過來了。
他看着她,沒吭聲,之後又是一個深呼吸。
他用手背遮住眼睛,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算了。”
傅眠伸手,在半空中抓了一把,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上忽然就多了一條項鏈,項鏈上有一個小小的水晶球吊墜,裏面就像是冰花一樣,有裂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