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岸見她目光掃過來,收斂了些,對北辰肆年說:“我不知道夜色原來是這樣的人。”
一聽這話,北辰肆年就趁熱打鐵地說:“你們肯定被他騙了,他接了你的配音之後整個人就飄了,各種看不起人,這種人配音真的是侮辱了你的角色。”
林岸:“嗯。”
語氣不鹹不淡。
北辰肆年有些急了,難道是自己暗示得不夠明顯?
見林岸絲毫不爲所動,他隻好豁出去了,對林岸說:“聽說夜色接了你現在這部劇,應該還沒有開始配音,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機會......”
服務員端菜上來了。
菜很多,還有一個蓮藕排骨湯。
排骨湯冒着熱氣,林岸的臉在霧氣中變得模糊朦胧了起來。
他的聲音也透過霧氣傳過來:“你想配音?”
北辰肆年差點直接脫口而出說想了,又不想太掉價,還是頓了一會兒才說的。
林岸輕輕嗯了一聲,随後說:“可以考慮,等我聯系導演了,讓君梨轉告你。”
北辰肆年當即大喜。
君梨沒搭話,而是夾了菜放在了林岸的碗裏。
林岸看了看菜,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來。
君梨并不想讓北辰肆年跟他們一起吃飯,隻好爲難道:“我也沒想到會遇到你,今天是我單獨請林岸吃飯的,他許久沒跟我一起吃飯了,所以......”
看她臉上帶着歉意,再加上自己的心情很好,北辰肆年這次倒是沒有覺得難堪和生氣,主動起身,對君梨說:“那你們好好吃,我去那邊。”
他指了指另一邊的位置。
君梨點頭,目送他離開。
等他離開了他們這片區域,君梨才笑嘻嘻地問林岸:“怎麽樣?”
林岸随口回了句:“什麽怎麽樣?”
“北辰肆年啊。”
“不予評價。”
起先她是以爲林岸不想評價别人,後來才發現,他并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北辰肆年已經到了那種讓人無法評價的地步了。
看來還是林岸更毒。
林岸見她十分開心的模樣,問她:“你不生氣?”
他指的是北辰肆年說的那些話。
君梨夾了個肉丸子,輕輕咬了一半,唇角沾上了肉丸子的醬汁,她伸出舌尖來将醬汁舔淨,因爲嘴裏吃着東西,所以聲音也是含糊不清的:
“爲什麽要生氣?他怎麽評價不重要。”
林岸還是在看着她。
他不覺得對方是個心胸寬廣的人。
果然,等君梨吃完肉丸子,才說:“他遲早會後悔的,我等着他後悔的那天。”
林岸的目光落在了遠處的北辰肆年身上,隔得老遠都能夠感受到對方很高興的模樣,恐怕他現在已經以爲自己要換掉夜色把他替上去了,做着這樣的美夢。
林岸心裏已經有了想法了。
吃完飯,林岸和君梨站在門口,他看了看時間,打算離開了。
君梨卻叫住了他:“你去哪兒?”
林岸:“回家。”
君梨問:“你不是說下午沒什麽事情的嗎?正好跟我一起去配音啊,今天多配一點兒,之後就少配一點兒,你不是真的想讓北辰肆年去配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