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梨下意識就認爲是北辰肆年打過來的了。
這段時間她沒怎麽理北辰肆年,偶爾接他的電話,也是多數時候不出聲的,把那邊的北辰肆年差點給急壞了。
等她拿過手機看的時候,發現是個陌生的号碼。
她猶豫了下,接了起來。
因爲不知道對方是誰,她也就沒出聲,等對方說話。
那邊沉默了幾秒,才說:“我是林岸。”
哦吼,送上門來了。
在花瓣亮了之後,她就确定了林岸就是傅眠了,所以一點兒都不擔心對方會因爲自己的性别而不喜歡自己。
世上像北辰肆年這樣的人始終是少的。
喜歡了就是喜歡了,跟性别沒有關系,如果有,那就是不夠喜歡。
北辰肆年從頭到尾都是算計,更别談喜歡這個詞了。
在林岸的印象中,自己是個男的,所以隻好用男聲說話。
“哦,是你啊,有什麽事情嗎?”
她坐在床上,語氣三分沙啞七分慵懶。
她的聲音本就比較清脆,哪怕是故意壓低,都不會讓人覺得渾濁,這會兒說話尾音上揚,還帶着卷音,像小尾巴一樣,足夠勾人了。
林岸果然又沉默了。
她也不急,等林岸繼續說話。
“之前微博上說的,找你配音的事,就在這兩天了,你有空嗎?”
電話那頭的人輕笑了聲。
聲音帶着電流傳到耳朵裏,有些癢癢的。
“在接了你的上部劇之後,我就沒接劇本了,之後你又在微博說找我合作的事,我自然是把時間都騰出來了,等你找我呀。”
明明内容挺正經的,但是林岸就是嗅到了一股子不正經的味道。
那股不正經讓他身體有些發麻。
他想讓對方好好說話,又想起兩人并不是很熟,他也沒有立場這麽要求。
他刻意忽視掉那一點不适的感覺,對君梨說:“那就先定下時間,下周二,地點一會兒短信發給你。”
“ok。”
對方說完之後就沒再說話了。
林岸也沒挂。
過了一會兒,他就聽到對方說:“不挂電話是等着我說晚安嗎?”
這回确實是不正經了。
林岸下意識地想要掐掉電話。
然後兩個字就飄進了他的耳朵裏。
“晚安。”
有幾分纏綿缱倦的味道,在深夜裏如同紅酒一般。
林岸抿唇,徹底挂掉了電話。
久違重逢的調戲人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好,君梨等林岸挂掉電話之後,躺在床上捧腹大笑,好半晌都停不下來,特别是隻要一想象對方在聽到自己說話的時候是個什麽樣的表情,她更是樂得不行了。
感情這林岸這麽正經啊,逗一逗就直接挂電話了。
再想象北辰肆年,她的心情頓時又好不起來了。
怎麽同樣是人,同樣是某個領域的大神,差别就這麽大呢?
想起北辰肆年,她就有些疑惑了,北辰肆年今晚怎麽沒跟自己打電話了?難道是想通了知難而退了?
不過北辰肆年看上去并不像是這樣的人啊,當初他以爲原主是個男的,在這麽讨厭男人的情況下還能堅持纏着原主,這會兒她是個女的,他沒道理這麽快就放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