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己的丈夫,怎麽樣也是舍不得他這麽痛苦的,而且,她還希望林寒考上狀元,這樣自己就不用提心吊膽的了。
她最近總是夢到君梨說的話。
她總覺得對方沒這麽簡單,她那句話就像是魔咒一樣萦繞在耳邊。
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讓林寒考上狀元,好讓自己安心一些。
林寒在床上修養了差不多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他的脾氣也越來越不好。
白芷之前問過村醫了,村醫告訴她,林寒再喝幾天的藥就可以痊愈了,但是林寒卻總是在床上,等着她伺候,喂完藥之後,白芷對林寒說:“林寒哥哥,今天你試着下床活動活動吧?”
林寒是個怕痛的,又是個怕死的。
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他躺在床上有吃有喝的,日子過得比以前讀書的時候舒坦多了。
他生怕傷口沒好會疼,隻是不耐道:“等喝完藥再說吧。”
白芷算了算考試的時間,怕他因此耽誤了,又說:“馬上就要考試了,林寒哥哥之前一直在努力讀書,不就是爲了考試嗎?如今要是荒廢了,這可是大事。”
一聽考試,林寒更加頭疼了。
“現在哪裏還需要考試,我以前考試,就是爲了有吃有喝,現在有你在,這些都不是問題,隻要能過日子就行了,讀書這種事情又辛苦,何必這麽麻煩。”
白芷拿着碗的手一頓。
然後她看着林寒的臉,問:“你剛才說什麽?”
林寒不在意地說:“反正你空間裏有很多糧食,還能賣泉水,多賺點錢,到時候我們去鎮裏買大房子住,把我娘也接過去,她一直以來都沒享過福,是該讓她好好享福了。”
他還在暢想未來,白芷卻直接把碗丢在了地上。
碗碎成幾半,聲音響亮。
林寒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麽了?拿個碗都拿不住。”
白芷猛地站起來,看着林寒,臉色有些吓人,林寒看着她這個模樣都覺得有些可怕。
白芷說:“你不想考試?不想當狀元?”
林寒皺眉:“現在當不當狀元有什麽打緊的?”
“當然要緊!”她聲音陡然拔高,還破了音,她的臉上帶着一些瘋狂,眼底還有絲絲恐懼,像是什麽東西印證了一般,“我之所以嫁給你,不就是因爲你能高中狀元?我想要站在所有人的頭頂上,哪怕他夏雲歸是個世子又怎麽樣?隻要我是狀元夫人,他也拿我沒辦法。
你現在告訴我,你不想當狀元,不想考試,那我爲什麽要嫁給你?”
林寒覺得白芷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有些心虛,小聲說:“我又不一定會高中。”
白芷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你當然會,前世,你就是狀元,這輩子你怎麽可能會不是狀元呢?”
她如同陷入了魔障中一般。
腦子裏面又開始響起了君梨的話,她說,你怎麽知道林寒這輩子能當上狀元?
難道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竹籃打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