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能複明了。
這是他向往過幻想過很多次的事情。
從一次次希望,到失望,再到絕望,經曆了許多年,他早就不抱希望了。
然而當這種可能性真真切切地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唯一的願望就是——
想看她。
想看看他的妻子是個什麽模樣,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才會這麽傻。
哪怕隻看一眼也行。
他身體有些抖,原本想壓抑住這種喜悅的,但是看到她的身影,終究是沒壓抑得住。
君梨在鋪被子,還沒鋪完,她就覺得有人從身後靠近。
接着,她的腰就被人抱住了。
房間裏隻有她跟謝疏河兩個人,所以抱住她的除了謝疏河也不會有别人了。
謝疏河的臉挨着她的後背,輕輕地叫她的名字:“君梨。”
語氣溫柔缱眷,其中夾雜着無數的愛意。
他難得的表現出這樣的一面。
君梨停下手中的動作:“嗯?”
謝疏河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心情稍微平複了些,但是語氣還是略有些激動,他說:“我想,我或許能看見了。”
如果是早上,謝維和對君梨說這個話,她可能還不太驚訝。
畢竟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然而早上謝疏河告訴她他一點兒也看不見,還是讓君梨有些慌了,甚至質疑系統商店的藥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效果,要是最後沒有效果,她該怎麽辦。
她不想謝疏河就這麽下去。
哪怕謝疏河已經适應了這種生活。
現在謝疏河告訴自己,他能看見了,君梨自然是激動的。
她連忙轉身,謝疏河站直了身體,低着頭看她的臉。
依然隻有一個輪廓,看不太仔細。
君梨問:“你真的能看見了?”
她仍覺得不信,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一陣虛影,謝疏河眯眼判斷了下她手指的位置,最後準确無誤地抓住了她亂晃的手指。
這下君梨是真的相信了。
她踮起腳,在謝疏河的臉上親了一口,帶着滿臉笑意地說:“那恭喜你啦,謝公子。”
謝疏河瞧着她半晌,最後捧住了她的臉,說:“不是這樣恭喜的。”
他低頭,印上了她的唇。
這次接吻兩個人都要認真許多,等一個長達一盞茶的吻結束之後,君梨整個人都軟在了謝疏河的懷裏了,謝疏河感受到她的重量,隻能站直身體抱着她。
腦子裏面卻在回味着剛才的那個吻。
君梨在他懷裏悶聲說:“你剛才要是再不放開我,你眼睛好了都看不到我了。”
謝疏河覺得這話不太吉利,闆着臉想要說她。
結果又聽到君梨滿足地歎息道:“真好。”
謝疏河臉頓時沒繃住,隻能搖頭笑了笑。
終究是生不起氣的。
他抱着君梨,就像抱着整個世界一樣。
是啊,真好。
這邊一片溫馨,君瞳那邊則是跟過冬一樣。
再謝微南又一次地跟她分房睡之後,君瞳終究沒忍住自己的情緒,沖動了謝微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