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始終沒等到自己的丈夫回來。
作爲女人,她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隻是一直強忍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發作。
第二天君梨和謝疏河去前廳吃飯的時候,就見君瞳面色不佳地坐在那裏。
一開始她還好好的,後來謝老爺無意問了句:“微南怎麽沒起來?”
這下子君瞳再也忍不住了,眼淚跟斷線的珍珠一樣,直往下掉。
她這陣勢不僅吓到了謝老爺,就連君梨都被吓到了,謝疏河隻能隐隐約約聽到她在哭,但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謝老爺見她一大早就開始哭,内心難免有些煩躁。
“先别哭了,說說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君瞳感覺到謝老爺的語氣不太好,便也收斂了些,聲音斷斷續續地說:“微南,他,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君梨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意外。
謝微南那種花心的性格,之前原主還是他的嫂嫂,他都敢下手,他還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成親這麽多天他才出去玩,已經夠給君瞳面子的了。
自己兒子是個什麽德性,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原本以爲兒子成親可以收斂些,誰知道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這媳婦連自己的丈夫都管不住,隻知道過來哭,他立馬吩咐人出去找謝微南了。
君瞳見狀,破涕爲笑:“謝謝爹。”
謝老爺無語凝噎,這還真是個缺心眼的。
謝微南抱着姑娘睡得昏天暗地的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了。
他喝醉了,那姑娘可沒醉,一看這麽多人闖進來,姑娘吓得臉都白了,伸手猛推謝微南,謝微南起床氣重,當即一腳踹了過去,姑娘被踹,也不敢叫他了,隻能縮在牆角,模樣看上去可憐極了。
謝府的家丁是受了謝老爺的命令的,找到他就要立馬把他帶回謝府,便不顧謝微南還在睡覺,直接把他給叫醒了。
謝微南滿腔怒氣,一聽是自己的爹派人出來找自己的,瞌睡也散了一大半。
他趕緊穿了衣服鞋子,看都不看身後的姑娘一眼,直接出了花樓。
路上詢問之後,他才知道是君瞳跑到謝老爺面前說了一通,謝老爺才讓人來抓自己的,謝微南頓時一肚子火,憋着沒有發作。
君梨吃完飯之後就離開了。
她對君瞳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她也不想湊熱鬧。
她離開,謝疏河自然也不會多待。
兩個人沒有迅速回房,而是在謝府閑逛。
逛到一半的時候,謝疏河忽然說他有點事情,連什麽事情都沒有跟她說,就直接匆匆離開了,她想追上去,又怕謝疏河是有什麽私事,她知道謝疏河對謝府很了解,便也沒追上去了。
謝疏河匆匆回到院子,阿鑫端着藥站在房間門口,見謝疏河回來了,忙叫住他:“少爺,我在這裏呢。”
謝疏河往他那個方向走過去。
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便問:“藥呢?”
阿鑫把熬好的藥給了謝疏河,謝疏河也顧不上燙,端着碗直接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