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君梨隻是覺得他有些拘謹,随後卻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姿勢還是她走的時候的姿勢,但是脊背直得有些不自然。
而且衣裳似乎也淩亂了許多,原本整齊的發也有些松散了。
他這是......剛才在床上打了滾?
再看一臉正經的謝疏河,君梨隻覺得不可思議,這人,未免太好玩了些吧。
她不敢再打趣謝疏河了,要是讓謝疏河知道了自己知道剛才她走了之後這裏發生的事情,估計謝疏河得無地自容起來了。
把糕點放在不遠處的桌上,她拈了一塊,走到謝疏河旁邊。
謝疏河隻覺得有什麽軟軟的東西抵在自己的唇上,随着呼吸,那香甜的味道便進了肺腑之中,他聽到身邊的君梨說:“鳳梨酥,嘗嘗?”
他張開唇,輕輕地咬了一口。
君梨的手不撤開,他便一直吃着,一直到剩下最後一口,他實在是吃不下了,才搖搖頭。
君梨秉着不能浪費的原則,把最後一口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謝疏河側耳傾聽,感覺她也在吃東西。
剛才她一直都在喂自己那一塊,那她吃的,是他沒吃完的嗎?
之後她不管拿哪種糕點,謝疏河總能剩下一點,她無奈,隻好全部都掃進了自己的肚子裏,謝疏河一邊吃一邊笑,等君梨問他的時候,他隻說:“糕點很甜。”
君梨也沒有喂他多吃,畢竟馬上就要吃飯了。
過了一會兒,芸芯就在外面喊他們去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君梨眼尖,又注意到了君瞳脖頸間的紅痕,這次不像上次那樣隻有一個,而是連着的一片,她記得,之前她還沒有的,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她和謝微南,就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嗎?
再反觀自己和謝疏河,兩個人隻是在吃東西,真的是純潔得不得了。
高映柔雖然裝作認真吃飯的模樣,但實際上視線就沒有從君梨和謝疏河的身上離開過。
她一直用餘光看着他們。
當看到君梨還要幫謝疏河夾菜的時候,她心疼不已,自己女兒原本就瘦,應該多吃一點,現在還要照顧别人吃飯。
而且夾菜就夾菜,每次夾完一道菜,她還湊過頭跟謝疏河說着什麽。
她看着就覺得自己的女兒好累。
她看了看丈夫,目光帶着幽怨。
君淩空接收到高映柔的目光之後,就知道她是個什麽意思了。
妻子這是在埋怨自己當初沒有好好地見見女婿,導緻現在成了這樣一個尴尬的局面。
這件事情确實是他沒有辦妥當,所以對于妻子的怨念,他也全盤接收。
高映柔咳了兩下,剛想說些什麽,便看到了很驚奇的一幕。
之前還需要君梨夾菜的謝疏河,忽然自己伸出筷子來夾菜了。
所有人都看着他的筷子,高映柔和君淩空是怕他的筷子落到了桌子上被人笑話,雖說女婿有缺陷,但是至少現在還是自己的女婿,怎麽也不能讓别人看了笑話去。
而君瞳和謝微南,則是等着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