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的驚歎聲背後,是他付出的長久的努力。
謝疏河走得很急,阿鑫跟在他身後都快跟不上了。
到了前廳之後,謝疏河就聽到了裏面交談的聲音,他沒有進去,隻是站在外面的某個角落聽着裏面的談話。
阿鑫見他這樣神神秘秘的,也下意識地站在了角落那裏。
君淩空跟謝老爺都是商人,兩個人交談了一段時間關于經商的事情之後,才進入正題。
謝老爺對君家的兩個姑娘都很滿意,昨天兩個兒子回來之後,表情似乎都很不錯,就連一向沉悶寡言的大兒子,在他問起君家大姑娘的時候,他也難得的有些害羞了。
他估摸着這兩樁婚事應該是沒差了。
剩下的,就是君家那邊的意見了。
君淩空說:“事情就這樣定下來吧,她們都沒意見。”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謝疏河下意識地擡手摸了摸心跳,心跳很快,就像要跳出來了一樣,隻要一想到她馬上就會是自己的妻子了,他就很開心,開心到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
阿鑫見他這麽異常,連忙問他:“少爺,您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謝疏河搖了搖頭,唇角帶着笑意:“沒事,我們可以回去了。”
......
接下來,兩家就開始張羅婚事了。
君瞳的嫁衣被君梨剪了,她便開始做了一件新的,但是因爲時間沒有上一件那麽充足,所以她整日都在房間裏做嫁衣。
相比較而言,君梨就輕松許多了。
她并沒有想過要自己做那個東西,她沒有君瞳的耐力。
從這一點上,她其實很佩服君瞳的,一心一意想要嫁給謝微南,爲此不折手段,可惜那謝微南根本就不是什麽良人,哪怕她親自縫制嫁衣,最後怕也是一腔心意付諸東流。
成親那天早上,君梨很早就被高映柔從床上拖了起來。
她實在是睜不開眼睛,隻得撒嬌:“娘,讓我多睡一會兒~”
高映柔這次沒有順着她的意,一邊拉她一邊笑着說:“馬上就要當别人的妻子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小孩子氣?咳咳......”
說着,她忽然劇烈咳嗽了好幾聲。
這幾聲把君梨的瞌睡都給吓醒了,她忙坐起來,見高映柔用手帕捂着唇,另一隻手捂着心口那裏,她便伸手撫了撫她的背,給她順氣。
等高映柔緩過來了之後,君梨才說:“娘,您别光說我啊,您先照顧好自己,我還等着您什麽時候給我生一個弟弟呢。”
高映柔被她氣笑了:“盡瞎說。”
有丫鬟進來給她梳洗。
洗漱完之後,君梨就坐在了梨花木做成的梳妝台前,高映柔拿着梳子給她梳頭,嘴裏念着那些傳統的吉利話,念完之後,高映柔感慨道:“梨兒長大了,娘也老了,娘不求别的什麽,隻求梨兒一聲平安順遂。”
君梨眼睛有些酸澀。
高映柔或許沒有參與多少原主的童年,但是她是真的很愛她的女兒,也願意爲她的女兒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