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當天謝微南也會出來,所以一直以來沒有出現的君瞳也會一齊出門。
當天君府備了兩頂轎子,君瞳比她先裝扮好,但是因爲她還沒有出來的原因,她還不能先走。
往年她是不需要等君梨的,然而最近她已經犯了錯招惹君淩空不喜了,現在還未成親,婚姻大事還是拿捏在君淩空的手上的,若是不好好表現,沒準婚事也泡湯了。
所以君瞳稍微收斂了些。
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桃紅色的羅裙,這種顔色在夜晚最打眼,再配上豔色的胭脂,保證她能夠在人群中脫穎而出,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君梨出來,君瞳便覺得對方肯定是在用心打扮了。
那個小賤人!
想起嫁衣的事情,君瞳還有些憤憤不平,她花了好長時間繡的,爲此手指都破了幾個,馬上就要完成了,偏偏因爲她的原因毀于一旦。
然而出乎君瞳的意料,君梨根本就沒有盛裝打扮,她打扮得很素,臉上連妝容都沒有,但是即使是這樣,對方的身上仍有一種格外舒服的氣質,她嫉妒的同時又有些慶幸。
對方越寡淡就越能襯托出她的明豔,這樣再好不過了。
君梨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她對這個所謂的乞巧節其實是沒什麽興趣的,她最大的興趣就是謝疏河,換做是個正常人,她一定會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給展露出來,然而謝疏河是誰啊。
他不過是個瞎子,打扮了給瞎子看?
而且瞎子的嗅覺一向敏感,如果塗了胭脂,對方一定能聞到脂粉味,隻有什麽不塗,才能給人帶來好印象。
當然了,前提是他是傅眠。
如果不是,這樁婚事也要泡湯了的。
君梨瞥了君瞳一眼,就目不斜視地上了轎。
在外面等了她許久的君瞳見對方理都不理自己,頓時覺得對方太盛氣淩人了,心裏難免有些委屈,然而君梨已經上了轎,她就算再委屈,也沒人看得到,隻有自己的丫鬟看着而已。
還有君梨的貼身丫鬟芸芯。
那丫頭唇角似乎還帶着笑意,是在嘲諷她嗎?
果然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丫鬟。
君瞳教訓不了君梨,就想罵罵芸芯出出氣,于是她兩三步走到芸芯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罵道:“好你個芸芯,竟然嘲笑本小姐?”
芸芯心想,當初她欺負自己和小姐還少了嗎?
如今她不過是稍露譏諷,對方就受不住了。
然而怕牽連君梨,芸芯隻好解釋:“奴婢沒有。”
她低着頭,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君瞳卻覺得對方隻是做做樣子,實際上内心不知道在怎麽嘲笑自己,那天她和母親有多慘,這個丫頭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在眼裏的。
“沒有?你是說我眼瞎了?”
君梨在轎子裏把外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聽到君瞳不依不饒,她便掀開了轎簾,笑道:“妹妹這說的是哪裏的話,我想你應該是會錯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