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神情嚣張跋扈,眼尾點綴的胭脂如同一朵怒放的花朵一樣明媚,她裙上有用金線繡着的牡丹花,頭上的璎珞随着她說話的動作鈴鈴作響。
她的手上還拿着一件衣服,紅色的衣裙,原本很好看的裙子已經被剪得不像樣了,地上躺着的全部都是衣服上的紅色碎片。
女子把手中的金色剪刀丢在了地上,衣服也如同一塊破布一樣,被她抛在她的面前。
她說話的語氣極爲諷刺尖銳:“君梨,你省省吧,你以爲你還是君家高高在上的嫡女麽?你娘親現在就像殘花一樣躺在床上等待枯萎凋零,我的母親卻被爹爹捧在手心裏,而你,遲早也會跟你娘親一樣,凋零,落下,這嫁衣,我就替你剪了吧。”
君梨還沒有接收原劇情,自然是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狀況,那女人撒完潑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不過一會兒,門外有個梳着雙丫鬓的紫衣女子跑了進來,女子見到她,又看到地上被剪成碎片的嫁衣,當即淚水上湧,跪在地上哭泣着說:“都是芸芯的錯,芸芯沒能掙脫開二小姐的丫鬟們,如今小姐的嫁衣成了這樣,這可怎麽辦......”
君梨看着地上哭泣的少女,頭疼道:“你先出去,我安靜一下。”
芸芯聽了之後,更加不敢出去了,生怕自家小姐一時想不開做了什麽傻事。
君梨隻好保證道:“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麽事情的,乖。”
芸芯見她臉上确實不是求死的神情,半信半疑中,起了身,然後走了出去。
君梨這才開始接收劇情。
原主的父親君淩空是這一帶的富商,原本他不過是鄉下的一個窮小子,因爲不甘心一直落魄,便帶着妻子一起來到了這裏,恰好當時商機不錯,他開始了販鹽的這條路。
一年之後,他成功的壟斷了這一片地方的鹽,一躍成爲了這裏的富家老爺。
不久之後,原主的母親高映柔懷孕了,君淩空高興得不得了,哪怕後來生下來的不過是一個女兒,他也是捧在手心裏面的,甚至怕高映柔受苦,一直沒肯要第二個孩子。
夫妻二人恩愛了兩年,君淩空在某次去别人府上喝酒的時候,喝上了頭,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便多了一個人,那個人是那府上的丫鬟,醒後見自己和君淩空躺在一張床上,便一口咬定是君淩空醉酒後玷污了她。
君淩空一直以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高映柔的事情,所以一時驚慌失措,再加上昨晚他确實喝醉了,根本就記不清到底有沒有和這個丫鬟發生過關系,就在他想解決這件事的時候,那丫鬟卻想要一頭撞死。
事情太棘手,君淩空覺得确實是自己玷污了人家在先,便把那丫鬟帶回了自己府上。
之後,他便屢次求高映柔的原諒。
高映柔雖然不過是個鄉下女子,但是她更希望自己的夫君隻愛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