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燃着火堆,平時總會很早起來的聿柘,今天破地天荒地還在床上躺着。
他躺着也不安分,手總是在她身上摸摸蹭蹭。
君梨瞌睡還沒走,屋裏太暖和了,導緻她越來越喜歡睡覺了。
然而旁邊那個打擾她的人讓她睡也睡不好。
她伸出腿踢了他一腳,不重,旁邊的聿柘卻痛呼一聲,委屈巴巴地說:“你這個奴隸,也太兇了吧。”
君梨伸手,捂住他的嘴,說:“不好意思,你現在已經不是酋長大人了。”
那天,他問她要不要換個地方住,她就随意地點了點頭。
當時她還不知道聿柘打得什麽主意,後來他把酋長的位置給了巴悍的時候,她才知道。
他帶着她離開的時候,很多人都舍不得,聿柘也沒解釋自己爲什麽不當酋長了,隻是帶着她在附近蓋了房子。
離部落不遠,部落裏的人見聿柘心意已決,漸漸的也就不勸他了,隻是會經常有人來給他們送些東西。
聿柘的嘴被她捂住,偏過頭,見她又閉上眼睛睡覺了,他無所事事地看着屋頂,最後伸出舌尖,在君梨的手掌心舔了舔。
君梨感覺到掌心癢癢的,惱怒地睜開眼睛,回過頭就想罵聿柘兩句,結果聿柘正好把她的手扒下來,她這麽一回頭,等于羊送虎口,聿柘立刻捕捉到了她的唇。
幹柴烈火,君梨睡意蕩然無存,聿柘親完之後,君梨就推開他,作勢要起床,結果手腕被聿柘不輕不重地拉住了。
他也沒用力,隻要君梨稍微掙紮,就能掙紮開來。
但是他的語氣卻無比可憐。
“我現在不是酋長了,整天都沒有事情做,你也不陪陪我嗎?”
她已經數不清聿柘說了多少次同樣的話了。
從他帶着她住到這裏來開始,兩個人第一次的時候,聿柘說:我好無聊,給我生個孩子吧。
然後那天晚上,兩個人便在一起了。
接着就有無數次這樣的借口。
她坐在床邊思考着怎麽樣拒絕他,結果聿柘卻從床上爬了起來,從背後抱住了她,臉在她背後一直蹭。
君梨忍無可忍,正要發作的時候,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進來的是現在已經成爲了酋長的巴悍。
巴悍進來之後,看到這樣一幕,傻了眼。
下一秒,他就急匆匆地想要出去,君梨立刻推開聿柘,聿柘被人抓到自己這副撒嬌的模樣,輕咳一聲,示意巴悍進來。
巴悍半隻腳才踏出去,又隻好進來。
他帶了腌制好的肉過來。
這方法還是君梨教的。
寒暄了幾局之後,巴悍忽然說:“煞多死了,他離開之後,加入了一個小部落,因爲他能力強,被小部落的人捧着,太過于得意忘形了,前段時間,那小部落攻打了進來,我親手殺了煞多。”
聿柘沉默了會兒,提着那腌肉,對着君梨軟聲軟氣地說:“今晚你做飯我吃嗎?”
之前都是聿柘在做飯,君梨坐享其成。
他目光閃爍,君梨看了他幾眼,抿唇道:“好。”
巴悍看着他們這樣子,慢慢地退了出去。
酋長大人很幸福,他不需要再操心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