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驚呆了,半晌後,他才罵了一句:“你們也太混蛋了吧。”
一群人打打鬧鬧地離開了。
君梨沒有忽視掉那個男生臨走之前震驚的目光,她扭過頭,對着面前的姜臨越說:“姜臨越,别鬧了。”
姜臨越果然收起了那種可憐巴巴的表情,轉而不滿地看着她:“你以前都叫我臨越哥哥的。”
君梨微笑着說:“我還記得我以前還喜歡告狀呢。”
姜臨越臉上的不滿也不見了。
他看着走在前面的君梨,周圍還有人跟他一樣,同樣在看着她,這十年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君梨對他有種淡淡的疏離感,有時候兩人打打鬧鬧的,氣氛十分暧昧的時候,她就會忽然變得陌生起來。
姜臨越知道自己是喜歡她的,但是看到君梨的态度,他甚至連稍微透露出自己喜歡她都不敢。
他怕。
怕什麽,他也不知道。
君梨心裏苦,自從花瓣亮了第四片之後,她就不敢再繼續刷好感度了,生怕最後一片亮了,她私心地希望這個位面能夠持續久一點,再久一點。
其實這樣的方法根本就不可行,但是不知道爲什麽,花瓣确實停留在第四瓣就沒有再亮了。
姜臨越先送君梨到了家門口,君梨跟他道别之後,就頭也不回地往裏面走了,姜臨越看着君梨的背影,歎了口氣,他在她身後說:“哎,天天送你回家,連個分别的擁抱都沒有的嗎?”
君梨回頭,還沒有看到姜臨越,就猛地被一個人抱到了懷裏。
鼻間是姜臨越身上的氣息,帶着他慣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她一個恍神間,姜臨越已經松開了手。
他退後兩步,看着君梨的臉,随後揮揮手,說:“好了,進去吧。”
君梨就轉身進去了。
進了門之後,君梨松了口氣,這混蛋,無時無刻不在刻意地撩撥自己。
君梨臉上露出了笑容,她的視線轉了轉,便看到了不遠處的童纖纖,童纖纖今年也已經在讀大學了,她的母親馬上也要出獄了,這十年裏,她改變了很多。
從一開始的妒忌,恨不得取而代之,到現在的心如死水,變化不是一般的大。
那件事出來之後,學校裏就開始有流言了,什麽童纖纖其實隻是個保姆的女兒,童纖纖的媽媽綁架了君梨,有其母必有其女之類的,小孩子的話雖然天真,但是卻比任何話都要傷人,童纖纖的自尊心被徹底地擊毀了。
有些家長去接孩子的時候,看到童纖纖,都會低頭對着自己的孩子說,不要跟她一起玩,怕出了什麽意外。
他們絲毫不忌諱童纖纖,似乎就是爲了說給她聽的。
那段時間,幾乎是她最絕望的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