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茬男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姜臨越,他頭上的血已經流到了地上,鮮紅色的,像是綻開的花朵一樣。
他怕姜臨越真的死了,走過去蹲下身體,扶起姜臨越,想要察看他的情況,原本還閉着眼睛的姜臨越忽然睜開了眼睛。
姜臨越等的就是這一刻,包括之前故意激怒胡茬男讓他對自己動手,他笃定了對方不敢弄死自己,所以才會铤而走險地讓自己受傷,隻要他受傷了,那麽一定會有人去買藥。
隻是他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全部都去買藥了。
他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握了一枚釘子,上面還生了鏽,在胡茬男過來的時候,他便狠狠地将那枚釘子刺到了他的手臂上。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胡茬男直接倒在了一旁,他捂着自己的手臂哀嚎着。
姜臨越掙紮了下,剛才撞的那一下,讓他已經有些頭暈目眩了,掙紮了兩下竟然還沒有掙紮開身上的繩子。
地上的胡茬男眼睛帶着怨恨看着姜臨越,他的手伸到手臂那裏,似乎打算把那枚令他感到痛苦的釘子拔出來:“你這個狗|雜種,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眼見他就要爬起來了,姜臨越頓時慌了,他扭頭,對着君梨說:“掙開繩子,跑!”
君梨已經把繩子掙開了,她站起身,胡茬男此刻已經馬上要把釘子給拔出來了,君梨沖過去就是一腳,那釘子又深深地紮進了他的手臂裏,又是一陣殺豬似的慘叫聲。
她過去把姜臨越身上的繩子解開,随後拉起姜臨越,帶着他往前跑。
見兩個人要跑了,胡茬男心急了,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陰狠地看着前面兩個小小的身影,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刀,姜臨越聽到身後的聲音,回頭,就見刀片閃着寒光,朝着他這個方向砍下來,他下意識地想要爲君梨擋刀,但是刀并沒有落在他身上。
君梨不知道什麽時候扭頭,徒手握住了刀刃,那刀刃比她的手要大很多,這一下,幾乎把她半邊手掌都砍開了,鮮血順着刀尖往下落。
君梨忍受着手中足以令人昏厥的疼痛,她力氣不大,隻能用一些格鬥的技巧,她反手一轉,那刀刃因爲她的動作,又深深地紮進了她的手心裏,她眼睛裏面浮上了一層霧氣,但是她并沒有停止動作。
胡茬男哪裏想得到一個這麽小的女娃娃會來這麽一招,就算是他,都不敢徒手去接刀刃。
趁着他分神的時間,君梨擡腿就往他兩腿之間踢了一下,胡茬男當即痛呼一聲,手上的力道松了,君梨看準時機,把刀刺進了他的大腿裏面。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趕緊牽起了姜臨越的手,對他說:“走!”
兩人頭也沒回的開始狂奔。
君梨怕手上的血流在地上,讓那些買藥回來的人看到了痕迹,順着痕迹找過來了,便隻好用衣服卷住自己的手,那傷口因爲這動作,引發了令人顫栗的疼痛,她身體抖了抖,咬着牙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