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人都是自私的,姚森爲了自己,沒什麽不對,可是弓蔚卻覺得格外失望。
她看着其他人,發現那些人的表情都帶着不贊成,他們也贊成姚森的話。
弓蔚咬牙道:“好,你們不去,我去!”
說完,弓蔚轉身就走,那服務員見她竟然想要去送死,連忙拉住了她,說:“弓蔚,你冷靜點行嗎?到底誰是你的朋友啊,那個君梨一直以來就跟我們作對,爲什麽一定要回去救她?”
弓蔚眼神愈發失望了。
她沒想到她的朋友竟然也是這麽冷血的人。
她攥緊手,沉聲道:“因爲我們已經抛棄過他們一次了!”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敲擊着每個人的内心。
之前,爲了活命,他們抛棄了盡君梨,如今,曆史重演,他們還是選擇抛棄他們,原來不是他們能力不夠,而是隻要一遇到危險,他們就能毫不猶豫地抛棄隊友。
這樣的事實被弓蔚剖開了,血淋淋地擺在了他們面前。
梅鋒覺得這簡直就是在嘲諷他,他是隊長,有能力救人卻沒有救人的是他,抛棄隊友的也是他,他内心仿佛被什麽東西刺激了一樣,讓他格外難受,他走過去一個手刀砍在弓蔚的後頸上,弓蔚暈倒了。
梅鋒果斷道:“走!”
......
君梨覺得自己似乎被人放在了一條船上,那船搖搖晃晃的,讓她覺得頭暈,身體就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一樣,難受得要命,她渾身發癢,特别是左手掌心邊緣那裏,更是癢得讓她覺得受不了。
她伸手想去撓,卻被什麽東西抓住了手。
君梨奮力掙紮,想要掙脫開那個抓住她的手的東西,卻根本沒法掙開。
随後她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輕輕地哄着:“聽話,别撓,嗯?”
那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卻是她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語氣,她有些彷徨,但是卻被人擁在了懷裏,那人怕她又伸手去撓,将她兩隻手都困住了,君梨在他懷裏無法動彈,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等意識回來的時候,她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光亮慢慢照了進來,她大口地喘着氣,如同溺水的魚。
當看到周圍的環境的時候,她才恍惚反應過來,自己活過來了,隻是不知道她現在是喪屍還是人類。
她沒有管自己,而是轉頭看了下身邊的謝沉西。
謝沉西還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但是臉上的氣色很不錯,除了臉色有些白之外,沒有喪屍身上的那種死氣。
剛才果然是做夢,謝沉西就在旁邊躺着,他被咬了,應該是自己的錯覺,才會覺得有人在她耳邊說話。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發現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根本不像喪屍那樣發黑,又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也是熱的,這哪裏像是喪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