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鏈子也不知道是江青梵從哪裏找來的,一年四季都是冰涼刺骨。
他的手筋腳筋都被江青梵割斷了,那鏈子捆住腳之後,手腳的傷口都沒辦法愈合,那寒氣順着傷口,一點一點地往裏面沁。
沈戈在這裏已經呆了不知道多久了,江青梵廢了他,他再也無法修煉了,他的抱負和理想,全部都已經離他遠去了,但他還活着。
他還會活很久,這樣的日子,他還要過很久。
江青梵把他關在了這個地牢裏面,這個他曾經關住君梨的地牢裏面,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這是唯一令他覺得痛快的。
餘生,不光是他要活在無盡的痛苦和折磨中,他江青梵也是一樣,注定得不到那個人。
沈戈桀桀地笑出了聲,聲音如同地獄裏的惡魔一樣,回蕩在整個地牢裏面。
地牢的門開了,有人從裏面下來了。
符月看着沈戈,眼中隻有無盡的厭惡。
當初若不是沈戈慫恿她,事情怎麽也不會到了那個地步的,她是喜歡江青梵不假,但是卻沒有那麽喜歡,她更喜歡江青梵能給她帶來的利益,而沈戈,卻在将她的欲望不斷放大化,隻是爲了滿足他個人的目的。
她徹底被他毀了,如今走到哪裏,都有人笑話他。
這個人還僞裝成江青梵,奪走了她的清白,她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好在,她留在了這裏。
知道真相之後,她便去找了鶴雲峰掌門,那掌門也沒想到自己的弟子竟然做了這麽多事情,她也知道,掌門十分讨厭君梨,但是他不敢得罪江青梵。
那個時候的江青梵有多麽可怕,整個鶴雲峰都知道。
鶴雲峰掌門爲了補償她,同意她留在這裏。
她選擇了沈戈的房間,不爲别的,就爲了慢慢地報複沈戈,讓他也嘗一嘗被人玩弄的滋味。
沈戈已經被折磨慣了,絲毫不覺得疼了。
符月把他身上的傷口撕開,見他表情都沒有變一下,也覺得沒趣,心裏卻想到了一件事,她微笑着問沈戈:“你猜,我今天看到什麽了?”
沈戈沒有回應她,懶懶地閉着眼睛。
符月也不在乎,她知道,她接下來的話,一定會讓沈戈大吃一驚的。
“我啊,看見了江青梵。”
提到江青梵,沈戈終于有了反應,畢竟是江青梵害得他成了這個樣子,他驕傲了半輩子,又爲自己的前程謀劃了這麽久,因爲一個江青梵,全部都沒了,說不恨是假的,他恨不得把他拆之入腹挫骨揚灰才好。
沈戈哈哈大笑,如同瘋子一樣:“他是不是像條狗一樣?痛苦極了?”
符月等他笑完,才諷刺道:“恰恰相反,你知道嗎,君梨沒有死,我看到他們了,這個消息你應該很喜歡吧?”
她開始欣賞沈戈漸漸僵住的表情。
“你說什麽?”
符月閉嘴不言,慢慢地往外走。
身後傳來了沈戈陰冷得吓人的聲音:“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明明就死了,江青梵現在應該十分痛苦,她怎麽可能又活了呢?”
他一邊說一邊笑,宛如一個傻子。
符月心滿意足了,這下子,沈戈這一輩子都要活在無盡的怨恨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