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跟她交流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于是他隻好把話說明白:“讓你安靜點,不是不讓你說話,隻是不要多言。”
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最後總結:“就是說我隻能回答你的問題嘛。”
江青梵:“......”
她這樣說,似乎就顯得他非常小氣的模樣了。
江青梵也懶得跟她胡扯了。
君梨想了想,才開口:“我叫君梨,梨花的梨。”
原本打算不說話的江青梵聽到之後,又說了句:“一隻桃花妖,竟然取了個梨字做名字。”
他原本也隻是随口一說,結果她似乎還當真了,聽完之後,還認真地說:“仙君要是不喜歡,叫我君桃也可以哇。”
很好很随性。
估計他再多問兩句,她就真的要叫君桃了。
過了一會兒,江青梵就感覺到她在輕輕地用指尖撓他的掌心,他隻好問她:“怎麽?”
君梨立刻停止了動作,問:“仙君叫什麽?”
江青梵猶豫了,他在想要不要告訴她,畢竟兩個人遲早要分道揚镳的,告不告訴她其實也無所謂了,也許之後,兩個人也不會再見到了。
隻是又想着她這麽蠢笨,估計走了也是要被欺負的,到時候報上自己的名字應該也是有點兒作用的,于是他便說:“江青梵。”
“江青梵?”
她重複了遍。
他自修道起,這個名字就不慣用,别人要麽就是叫他仙君,要麽就是叫他元瓊,最多的,就是叫他元瓊仙君,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字,卻不敢這麽叫。
所以這個名字他也很久沒有從别人嘴裏聽到過了,他側目,看了君梨一眼。
她嘴唇動了動,似乎還在輕聲嘟囔着這幾個字,最後,他就聽到她說:“還是叫仙君好聽。”
江青梵頓了頓,半晌,才說:“嗯。”
怎麽叫都是無所謂的,左右不過是個稱呼罷了。
這條長長的通道終于走到了盡頭,盡頭是扇小門,很普通的門。
任誰都不會想到,那井下面竟然會有通道。
昨晚他也下來看過,但是根本沒發現什麽特别的,要不是今天刻意來找,估計也找不到這條通道,那妖物怕被人發現,在井下施了障眼法,若不是有心去破解,也很難想到。
門外面有機關,輕輕一按,門就開了。
裏面跟外面完全不同,有種女子香閨的感覺。
地上鋪着白色的虎皮,裏面放着一張大床,旁邊便是湘妃椅,古琴琵琶,茶具棋盤,全部都有,桌上甚至還有一副未畫完的畫,畫的是一名藍衣女子,她低眸淺笑,手中執着一朵牡丹,畫得活靈活現的,就像是真人一樣。
君梨看着牆角那邊有好大一塊地方都凹陷了下去,隻能看到凹陷的那部分牆壁,裏面是什麽卻看不到。
她想要湊過去看,卻被江青梵拽住了手。
接着,她就聽到了類似于什麽東西破水而出的聲音,那原本凹陷下去的地方迅速被什麽紅色液體占滿了,一個似人非人的東西從那液體中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