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做壞事沒抓的心虛油然而生,但這隻是一點點,緊接着,竟是一種莫大的刺激感。
她明明醒了,卻沒有拆穿他,任由自己這般動作。
他知道,對方極有可能是避免尴尬,所以才故意裝作還在睡覺的模樣,但是季蘅根本就無法再去這樣思考,他可不可以換個思想方式,認爲她并不排斥自己,所以才會安靜地躺在自己的肩上?
就像是被石頭埋在地下的種子一樣,得到了一點陽光,開始發芽,又得到了一點露水,它便想着沖破上面的阻礙,茁壯成長于這天地間一樣。
她就像是那陽光和露水,助長了他的野心和欲望。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得到更多?是不是可以更貪婪一些?
季蘅有種不管不顧地就吻下去的欲望,頭已經低了下來,她的呼吸近在咫尺,季蘅的動作卻像沒了電的機器人一樣,停止了。
他看着君梨的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現在不顧後果的話,隻能得到短暫的滿足,他要的,不是這個,他要的是長久,要她一輩子都待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僅此一次的貪歡。
于是他艱難地擡起頭,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遠了些。
是的,他要的是長長久久,現在,不行。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裝睡的君梨一眼,最後也歪着頭,下巴抵着她的腦袋,跟着一起閉上了眼睛。
整個放映廳的氣氛都被恐怖片帶得沉悶起來,唯獨他們,安靜而祥和。
事實上,真正覺得祥和的也隻有季蘅一個人了,君梨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差點窒息了,剛才她都感覺到季蘅似乎要做些什麽了,隻不過也隻是感覺而已,後來證明她還是想多了,季蘅并沒有做出什麽事情。
松了口氣的同時,君梨還有些失望。
失望之後,又是驚喜。
因爲第四片花瓣亮了。
看來不是一無所獲,隻是被強迫着裝睡不說,還要保持着這樣的姿勢裝睡,君梨十分煎熬,一直等到電影快要結束,她才動了動腦袋,想要裝作剛醒的模樣。
她一動,季蘅也跟着動了。
季蘅的下巴從她的腦袋上移開,看着對方睜開眼睛,又看着她離開自己的肩膀。
肩膀那裏因爲長時間被人壓住,還有些不舒服,身下已經恢複了原來的狀态,他也不用怕會被她發現什麽異樣了。
看着她微眯着眼睛打哈欠,似乎真的打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季蘅就覺得可愛。
他們兩個人的手還牽着,君梨打完哈欠,就看了眼季蘅,抱歉道:“我睡着了......”
季蘅:“沒關系,反正我也睡着了。”
她看着季蘅的笑容就覺得很怪異,于是她又垂眸看了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一臉疑惑。
季蘅便說:“你睡着之後,可能是覺得冷,一直往我這邊靠,手也攏了過來,我當時也覺得困,幹脆就這樣握着你的手睡了,嫂子,你不介意吧?”
他唇角微揚,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他現在心情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