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君梨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季蘅站在不遠處,不知道在想着什麽,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樣。
他不笑的時候也帥氣,是那種冷酷的帥氣,這會兒笑了,更是有種冰山融化的感覺,周圍不住有女生頻頻停住腳步看他,他卻一點都不知道的模樣,仍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君梨悄悄靠近他,站在他的背後,悄悄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然而手才落到他的肩膀上,剛才陷入個人世界的季蘅忽然有所警覺,迅速握住了她的手,力道十分大,他反手就想把身後的人的手扭過去,結果一回頭發現是君梨,吓得趕緊放開了手。
還是遲了。
她手腕那裏已經是一圈紅,原本她的皮膚就白,又被他用力捏出了紅印記,印記格外明顯,她戴着口罩和墨鏡,他也看不清她的神色,隻看到她的眉微微皺了下,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他在心裏責罵自己爲什麽要這麽敏感,要是真的傷了她,那他可真的要自責死了。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他也已經夠後悔的了。
季蘅想也沒想地就牽起了她的手腕,低頭輕輕地在上面吹着氣,試圖用這種笨拙的方式來減輕她的痛。
他向來野慣了的,身上也沒少受傷,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這麽心疼,而且這還是一個連傷都稱不上的痕迹。
兩個人一下子就變得無比親昵了起來。
他這副懊惱和心疼的模樣惹得周圍的小姑娘一個個的目光都往他們這邊看過來,甚至還有的人一臉羨慕加興奮地看着這邊。
君梨想要收回手,季蘅卻頭一次不顧兩人之間的關系,強硬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吃驚,看着他的手。
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季蘅卻格外認真嚴肅地說:“沒有下次了,對不起。”
他太過于認真,君梨覺得自己也不能敷衍地回答他,隻好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帶着安慰的語氣說:“沒關系,就是紅了一點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哪句話得罪了這祖宗,他臉色似乎更加不好看了。
君梨隻好說:“好好好,沒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我就打你,好了吧?”
他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君梨趕緊換個話題:“我們該買票了。”
提到這個,季蘅臉色忽然就變得有些怪異了,她看着季蘅,季蘅有些不自然地說:“我剛才問了下工作人員,他們說最近的電影都不怎麽樣,隻有這個恐怖片比較好看。”
說着,他就從兜裏拿出了兩張票來。
恐怖片。
君梨有些頭暈目眩了,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這種東西,盡管她似乎也算是一縷幽魂,畢竟她的身體還躺在自己家裏,但是恐怖片裏的那種長頭發、白衣服的東西,是真的吓人。
而且,季蘅說的話她怎麽就這麽不信呢。
哪有在電影院工作的會說電影院的其他電影不怎麽樣的,估計是季蘅自己胡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