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現在就貿然去的話,未免太别有用心了。
既然有人邀請,她也就不用再花别的心思了。
拍完戲之後,她就開着車去了季宅。
依然買了兩個香包,這次不是之前那樣安神的,而是驅除疲勞的,裏面加了薄荷,還有其他草藥,疲倦的時候聞一下,會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她将其中一個給了季老爺子,另一個直接給了季蘅。
“小蘅,這個給你,念書很辛苦,這個雖然沒什麽多大用處,總歸還是好的。”
季蘅看着她指尖上垂挂着的香包,香包款式很簡約,沒有挂穗,顔色也是淺藍色的,男女皆宜類型,季蘅扯了扯唇角,道:“這個東西不太适合我。”
君梨指尖動了動,還準備搶救下:“放在房間裏也很好。”
她認真解釋的模樣格外動人,季蘅伸手,臉上還有些不情願,但終究是接過了那香包,手指在香包上戳了戳,柔軟的布料和裝得飽滿的草藥都凹陷下去了一些。
擡頭,發現君梨正看着自己微笑。
季蘅便将香包揣進了自己的兜裏,繼續若無其事地吃飯。
季雲澤回到家,發現今天家裏格外安靜,而且燈光都沒有,打開君梨的房間,裏面也是冷清清的一片,對方并沒有回來。
季雲澤便坐在她的床上,坐了良久。
随後他起身,打開了她的床頭櫃抽屜。
抽屜裏有個小盒子,季雲澤将它拿了出來,裏面放了幾樣東西,最上面的是一枚小巧的戒指,這是他們的婚戒,當時他是直接讓助理去買的,他不想在這上面花心思,後來他也沒有戴這枚戒指,一來是因爲不想讓别人知道他已經結婚了。
二來,他潛意識裏壓根就沒有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妻子。
所以在季蘅說老婆這個詞的時候,他都沒有想過來他說的是誰。
他記得這枚戒指一直在她手上的,她從來不忌諱這些。
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取了下來了。
再往下面翻,是一張很小的結婚照,當時季老爺子請人到季宅專門給他們照結婚照,他就抽時間去跑了個過場,照了一張之後就離開了,把她丢在那兒,她房間上懸挂的是放大的照片,他手裏捏着的這張,是縮小版。
壓在最下面的,是兩個人的結婚證。
看到這個的時候,季雲澤才有一種他已經結婚了的感覺。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将東西又放了回去,給她打了個電話。
君梨正在陪季老爺子下棋,老人家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下棋了,無奈季蘅壓根就不會這東西,君梨以前做任務的時候,有個原主就是個下棋的好手,所以她也會。
季蘅就坐在旁邊納涼,她手機放在桌旁,亮起來的時候,季蘅便看到了上面的名字——季雲澤。
她早已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專注下棋并沒有注意到電話。
季蘅看了屏幕良久,叫她:“喂,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