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場地。
有時候甚至就在某處草叢喝醉了,躺在那兒就睡着了。
醒了又接着喝。
越喝酒她就發現自己心裏越明白,一種不可能的可能在她的心裏開始形成,一切似乎都太過于巧合了。
系統出了故障,也就是說,也許有的信息,根本不是最完全的。
她隻需要一個證明,一個契機。
洛倫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喝得爛醉,衣衫淩亂,香肩半露。
她的嘴裏還喊着那個名字,洛倫坐在她身邊,說:“他死了。”
她固執地叫着,他也固執地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這句話。
君梨忽然就不喊了,她坐起身來,想要往前走,卻一把撲進了洛倫的懷裏,她的頭從他的懷裏擡起來,醉眼朦胧地說:“小騙子,你不是說過,隻是暫時離開我的嗎?”
洛倫扶住她,不讓她亂動:“他沒騙你。”
她的唇就這樣軟軟地覆在了他的唇瓣上,帶着酒香味,洛倫一下就醉了,激烈地回吻着她,兩個人由站着的姿勢,雙雙倒在了地上,唇依然沒有分開。
洛倫被她壓住身體,一邊伸手撫摸着她的脊背,一邊仰着頭承受着她的吻。
唇瓣忽然離開,他睜開眼睛,發現君梨正一臉嘲弄地看着自己,她根本沒有喝醉。
“洛倫·路易斯?米諾·霍伊爾?”
當她念出這兩個名字的時候,洛倫就知道她已經明白真相了,難怪她這段時間這麽反常,就是爲了引他上鈎的,他看着她伸手,手指微微顫抖地落在了他的面具上。
就差最後一步,她卻不敢動作了。
洛倫歎了口氣,将面具的帶子解開了,面具下面那張臉,跟米諾的如出一轍,不,也不算是如出一轍,米諾的另一邊臉不像面前這個人那樣光滑,面前這個人,才是完美的存在。
“大人。”
他這樣叫着她。
君梨沉默了一下,說:“這樣不好。”
“什麽不好?”
“欺騙。殿下,您化成小奴隸的樣子接近我,先是向我示好,又三番兩次地引誘我吸您的血,到底是爲了什麽?”
凡事有了線索,就能順藤摸瓜猜到後面的答案。
如果說第一次是偶然,她仔細一想,就發現,似乎并不是偶然。
“我的确有私心,但是不能告訴你,我隻能跟你保證,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君梨的理智開始回歸,她發現自己已經感情用事很久了,她開始把他們全部都當成了一個人,程祈、顔碎、何宴歡......
現在面前這個人清楚地告訴自己,他們雖然都是一個人,卻又不是,洛倫就是洛倫。
“那我要離開這裏。”
她轉身就準備走,洛倫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他的聲音依然是那麽好聽:“不,現在你不能走。”
他靠近君梨,左手伸了出來,圈住了君梨的腰,他又重複一遍,聲音帶着祈求:“你不能走。”
君梨徹底寒了心,這個人似乎還準備繼續利用自己,她開始覺得系統根本就沒有錯了,或許花瓣真的隻亮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