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朝那個方向走了,說是讓奴婢在這裏等她。”
君時淮點頭,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朝着那邊走。
秦漣和君梨往前面走了一點,直到看不到玉煙那邊,她才停住腳步,秦漣見她面色紅潤,又想到那天看到蓁葉奄奄一息的模樣,心裏一串火苗升起:“公主可記得答應過我什麽?”
“本公主當然記得。”
聽她這麽坦然地說,秦漣又冷笑道:“如果那天不是我得了消息,恐怕蓁葉早就死了,這就是公主的承諾?”
她早就知道秦漣會這麽發作,所以早在一開始君梨做出承諾的時候,便沒有說要保護蓁葉的安全,此刻聽秦漣這麽質問她,她當然是有話堵他的:
“本公主做出的承諾,似乎沒有要保護蓁葉這一條吧?本公主隻說過不會爲難她,可她偏偏要自讨苦吃,惹惱了母後,難不成這也怪本公主嗎?”
她面上無辜,一雙眼睛更加靈動有神,秦漣被她反将了一軍,又聽她話中的意思似乎在責怪蓁葉自己蠢,惹火上身,他便見不慣君梨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當時沒有控制住自己,伸手拉住了君梨的手腕。
觸手一片滑膩,她的肌膚就像是上好的玉瓷一樣,連秦漣都跟着愣了一下。
就因爲他這個動作,君梨觸不及防地被他拉了過去,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陡然便近,從遠處1看就像是兩個人耳鬓厮磨,在訴說情意一般。
君時淮目光變得冰冷徹骨。
那兩個人靠得那麽近,站在一起,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還是她的未婚驸馬,多麽完美,自己隻不過是她的弟弟,還是一個隻敢在暗處窺視妒忌别人的可憐蟲。
秦漣,又是秦漣。
這是她第二次爲了秦漣,把他給丢下了。
真是好得很,原來他把對方放在心尖上,對方卻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無論他做了多少,都隻是徒勞,因爲,她根本就對自己沒有那方面的感情。
手中的梅花應聲而斷,柔嫩的花枝被掐出了綠色的汁液來,花瓣也被捏成了泥,原本嬌嫩的花瞬間成了一堆爛泥,君時淮松手,那花便全部落在了地上,再看,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君梨見他動手,目光逐漸冰冷了下來:“如果秦公子不放手,那麽,蓁葉可能真的活不了了。”
秦漣被她的氣勢所壓倒,怔怔地放了手,但是指尖那種觸感卻怎麽也揮之不去,君梨從身上掏出絲帕,當着秦漣的面,一點一點地擦拭着剛才被秦漣握過的地方。
她這種羞辱的動作成功令秦漣變了臉,然而羞辱還沒有停止,君梨将帕子丢在了地上,斜睨了秦漣一眼:“秦公子,你就像這帕子,本公主對你絲毫沒有憐愛之心,所以恨不得棄如敝履,或許蓁葉拿你當寶貝,本公主可不需要,今天我們就把話挑明了說吧,本公主确實很讨厭你這種人,明明心裏早就有了白月光朱砂痣,卻還吊着别人,你真當本公主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