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其他宮的,溫玉這會兒可能已經拉出去杖斃了。
等溫玉離開之後,玉煙才想起一件事:“公主,蓁葉被皇後的人帶去了暴室。”
君梨朝她遞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玉煙立刻把上午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君梨聽完之後冷哼一聲,心想着這蓁葉果然是個禍害,就算放着她在那裏,她也要想着法子害人。
要不是秦漣還有點兒價值,君梨是一點都不想管她的。
君梨揮揮手:“由她去吧,人總要吃點苦頭才能認清地位的。”
太醫提着藥箱從裏面出來了,手裏還捏着一張紙,他将紙遞給了玉煙,摸了摸胡子道:“四皇子的病情并無大礙,不過是受了涼有些發熱,這是藥方,公主隻需派人去領兩副藥來就好了。”
說完,太醫又拿了一瓶藥出來,一并遞給了玉煙,“這藥是治愈外傷的,公主臉上的傷口可得好好打理才是,微臣告退。”
君梨讓玉煙去送太醫出去,順便抓藥,她則是返回自己的内殿。
君時淮還在床上躺着,臉上的傷口已經經過處理了,看上去沒那麽吓人,君梨在他旁邊坐了好一會,看着君時淮蒼白的臉,她心想着爲什麽這個位面偏偏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換做是大點的,哪怕是成年的,她也不會這麽心軟。
幽幽歎了口氣,君梨剛想起身,君時淮卻恰到好處地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君梨原本想罵他的,但是對方一副溫順小綿羊的模樣,讓她所有的話都自動憋了回去,根本什麽都說不出來,最後她看了看君時淮幹燥的唇瓣,問:“要喝水嗎?”
君時淮乖巧地點頭,宮女們都在殿外候着,君梨幹脆自己動手給他倒水了。
還好殿内的水都有暖爐溫着,所以水還是熱的。
君時淮看着她的背影發呆,當看到她親自動手的時候,心想着摔一下也值了,不僅成功地讓她離開了那間祠堂,還享受到了非凡的待遇。
君梨倒完水,将他扶了起來,還沒來得及把水遞給他,就見君時淮皺起了眉頭,似乎很不舒服的模樣,等她看過去,君時淮眉頭又舒展開來了,還給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她懂了。
這是要她喂,隻是這個苦肉計着實裝得不像,被她一眼就看穿了。
兩個人挨得極近,君時淮能夠聞到她身上的清淡香氣,低頭便看到了她的手,明明她手中端着的瓷杯更白,然而她白皙的手以及泛着粉色的指尖,像玉瓷上點綴的花一樣,竟然讓他有些炫目,君時淮一時沒忍住,握住了她的手。
等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他趕緊低頭喝水,掩飾他的失誤。
君梨早就适應了他這樣的親昵,一時也沒想太多,等他喝完水,唇瓣稍微滋潤後,君梨便把視線放在了他的臉上,原本他的臉色就不好看,這會兒更加不好了:“摔破相了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