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碎這麽說,所有人隻好拿起酒杯和筷子,該吃吃該喝喝,然而真正放開來,還是等顔碎抱着君梨消失之後。
君梨的酒品還算是好的了。
之前在程祈面前裝醉,所以她才會這麽鬧騰,然而她真的喝醉的時候,又安靜得跟一隻貓兒一樣。
顔碎一路将她抱回了寝宮,她都沒有半點折騰。
把她安置在床上的時候,她溫熱的唇瓣擦過顔碎的臉,顔碎愣了一會兒,看向君梨的時候,她已經找好姿勢睡覺了。
他就這樣凝視了君梨許久。
臉上被她的唇刮過的地方似乎還有熱氣,顔碎心有不甘。
她把他弄得心神不甯,自己倒是睡得香香甜甜的。
于是他坐在床畔,又把君梨給拉了起來。
君梨身體軟綿綿的,他這麽一拉,自然是輕而易舉就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他叫她:“君梨。”
沒人回應。
顔碎很有耐心,他将倚在他懷裏的君梨扶正,君梨離開了他舒服的懷抱,又被迫用這種端端正正的姿勢,不舒服地擰起了眉。
“君梨。”
“......”
“君梨。”
“......”
數不清叫了多少下,直到君梨覺得自己坐不住了,又覺得吵,她終于發出了一個音。
“唔。”
顔碎繼續問她:“你喝醉了嗎?”
“唔。”
“想睡覺嗎?”
“唔。”
“喜歡我嗎?”
“唔。”
顔碎笑成了一朵花,他的臉湊近君梨的臉,君梨耷拉着腦袋,他又問:“想吻我嗎?”
“唔。”
顔碎擡起君梨的下巴,唇覆了上去。
兩個人嘴裏都有酒的味道,君梨大約是之前喝酒喝成了習慣,以爲又有酒喝了,感覺到顔碎的唇瓣的時候,竟然主動地回吻他,舌尖悄悄伸進他的嘴裏。
顔碎身體一顫,閉上眼睛用心地感受君梨的主動。
良久後,兩人分開。
顔碎臉上早已绯紅一片,明明喝醉的是君梨,但是他現在也像是喝醉了的人。
她就是他的酒,聞一聞都覺得有了醉意。
更何況是喝了。
君梨早就脫力,顔碎的手離開她的下巴之後,她的腦袋便又耷拉了回去,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馬上就要倒地的姿勢,顔碎心裏漲漲的,他将君梨攬進自己的懷中,抱了許久。
“現在你可以睡了。”
他把君梨放回床上,君梨頭上的鬓因爲在他懷裏呆了太久,松松散散的,頭上的簪子似乎随時都能夠掉下來一樣。
她黑色的發落在雪白的肌膚上,像雪地裏的潑墨,瑰麗又濃重。
顔碎伸手将她頭上的簪子取下來,又撥了撥她臉頰上不聽話的碎發,最後也跟着躺了下來,然後伸手,将君梨摟進了懷裏。
像之前無數個夜晚一樣,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不同的是,之前他都是掐了訣,讓君梨陷入了昏睡狀态,此刻她雖然也沒有自主意識,卻可以動,他能夠感受到懷裏的人手腳在他身上無意識地亂動。
好幾次碰到了顔碎敏感的地方,顔碎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而君梨的臉卻在他的脖頸處找了一個合适的姿勢,一動也不動了。
他無奈地睜着眼睛,末了,他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