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驟然升起來一種無趣。
沒有任何的爽快。
就像是踩死了一隻螞蟻一樣，沒有讓他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波動。
什麽上一世的複仇啊，什麽上一世的恩怨，這一世的恩怨，忽的變成了一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反而是因爲處理這些事情離開晏落的時間有些太長，讓他有些急躁，想要早點離開。
就爲了這麽一個東西，浪費跟落落相處的時間？
何必呢？
鳳曦眼底的瘋狂黑暗逐漸的沉寂下去，甚至還有心情低着腦袋對他說了一句，“你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他該不該拿，該不該有什麽東西，管你屁事？
“都是我的，都該是我的……”葉缺眼底帶着執拗，猖狂的笑着，“你修爲越是強悍，毀滅起來也就越是容易，你想象不到的吧？你父親留給你的功法之中被我父親做了手腳，将一個聚靈陣添了進去，隻要你将靈力運轉到了極緻，或者我催動靈符，你體内的聚靈陣就會爆炸，到時候你就會變成一個什麽都做不了的廢物。”
“奧，然後呢？”鳳曦冷眼看着他，想着那功法之中些許的變動，原來是填進去了一個這樣的陣法，所以他才是沒有發現，但成爲廢物？就算是上一世他那種狀态也沒有成爲廢物，随着時間過去，在葉缺逐漸升起的驚慌之中，鳳曦低頭，沒有什麽其他情緒，倒是挺認真的說了一句，“你們弄得這個聚靈陣是從哪裏弄來的？是不是被坑了？”
就算是上一世，也僅僅是去了他幾成的功力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葉缺瞪圓了眸子，看着面前毫發無損的鳳曦。
“不對，不對，你爲什麽還能站在這裏？”
鳳曦冷冷的掀了掀唇角，看着他因爲最後的底牌沒用，而逐漸驚慌失措的那張臉，跟上一世最後他将他弄死的時候，表情相差無幾，最後薄唇微掀，扔出一個字來，“蠢。”
“明明你的功法之中……”而且他現在用的，也的确是這一套功法。
葉缺滿眼的不敢相信。
“是啊，你們的确是動了手腳，”鳳曦忽然又笑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但是我身邊，有一個人，爲了我，整理了好幾天，将我父親留下來的那本功法，給我從頭到尾将你們動的手腳都去掉了。”
腳下更加用力，聽着葉缺的哀鳴，他的手握住他的腳，想要将鳳曦的腳給挪開。
鳳曦卻是再次用力，隻聽見葉缺的胸腔傳來咔嚓一聲，葉缺手中的力道驟然減小，鳳曦這才是慢慢的将自己的腳收回來。
“我其實現在真的不管你想要什麽，要得到什麽，我有落落，我隻要一個落落就夠了。”
他不貪心的，畢竟有時候貪心可能會失去什麽，他不能承受一絲一毫的對晏落的失去。
不過很顯然，面前這人并不懂這個道理，還往他的心窩上戳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