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面龐之上帶着些許的防備,一張臉白白嫩嫩的,帶着一種病态的蒼白,像是落魄的貴族少爺,柔軟的黑發上還有着一對灰色的耳朵。
看起來略萌。
晏落眨了眨眸子,見他不願意理人的樣子,肩頭微聳,“好吧,不說就不說,跟我來吧。”
說完之後就幹脆利落的轉身,倒是讓擺好了防備姿勢的顧越微微一愣。
看着她直接擡腳就走,顧越遲疑了片刻,思索了自己這個狀态在這裏的生存情況,又是想了想晏落之前表現出來的認識那些植物的能力,最後抿着唇角,跟在晏落身後。
晏落抽空回頭望了一眼,就看見獸耳小少年緊緊的抿着唇角,一副好像有人欠着他百八十萬的樣子一瘸一拐的跟在她身後。
看起來有點可憐,但又有點欠揍的樣子。
晏落腳步頓住,身後的顧越的腳步也随之頓住,一雙眸子就這麽盯着晏落,看着晏落回身向着他走來,他下意識的往後微微一縮。
然後身子就是被她撐住,身子微微陷進一個溫暖的,柔軟的懷抱之中。
這種感覺,這種距離讓顧越異常的陌生。
身子不由得微微僵住,晏落卻已經是半扶住他往她剛才找到的地方走去。
晏落故意開口,“小朋友就乖一點,我又不是壞人。”
顧越的唇角微微抽動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忍住頂嘴,“我不是小朋友。”
他隻是暫時退回到這個時期而已,而且就算是這個時期,他的個子也比面前這個女人要高,這人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說他是小朋友的?
“你長得這麽嫩,我說是小朋友就是小朋友。”晏落眨着眸子擡手捏了一把他的臉,開口。
被陌生人捏了臉,顧越的臉色黑了,偏偏自己沒有什麽力氣反抗,隻能抿着唇角恨不得用眼神戳死晏落。
自打他能力強悍起來開始,有誰敢這麽靠近他,還敢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偏偏現在他沒有辦法反抗。
腦袋上的那對耳朵不住的抖動着,像是在表達主人的氣憤一樣。
看的晏落心裏癢癢,手忍不住探出去,又是捏上了他的耳朵。
耳朵是極其敏感的部位,就是這些許的揉搓之間就讓顧越的身子微微酥麻有些發軟,最後忍不住的擡手去打晏落捏着他耳朵不肯放開的那隻手。
晏落被打了一巴掌,輕咳了一聲,嚴肅正經的移開視線。
這對耳朵,真是要命。
“走吧,走吧,就在前面不遠處。”晏落扶着顧越往前走着。
見晏落沒有再鬧騰,顧越微微抿着唇瓣,身子也是放松下來。
兩人很快的就走到了晏落剛才找到的地方,這裏也算是挺深的,足以遮風擋雨,将顧越安置在一旁,晏落到處找了一些類似與棕榈葉的葉片将周圍的透風的地方封住,在唯一的通風口那裏用她之前撿的幹柴火生了火。
這裏原本的微涼也是慢慢的被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