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實話。
帶着一種莫名的可憐巴巴感。
像是快要被抛棄的寵物努力的向主人證明自己到底有多麽忠誠一樣。
晏落擡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呼了一口氣，正視他，“今天的事情我很生氣。”
“恩。”章延垂着眸子應了一聲，身子微微僵硬。
“你的事情我想要聽你親口說，而不是我自己無意之間發現，或者從别人那裏聽說。”
“沒有别人。”豎着耳朵聽着的章延因爲強大的求生欲直接開口，眼巴巴的樣子。
晏落被他打斷了一下，思路停頓了一瞬，然後才是眨着眸子再次開口。
“不是這個問題，我是想要告訴你……”
晏落擡手捧住他的臉頰，唇瓣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眨着眸子，感受到他身子的僵硬，繼續開口說着。
“我接受你，接受的是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任何一個你，你可以再放縱一下自己試試，我不會輕易放開你的手的，相信我……”
唇角的柔軟觸感讓章延微微頓住，眼底的情緒逐漸的混沌，最後他忍不住的将晏落抱緊，轉身将她壓在床榻上，一雙眸子明明暗暗。
最後輕呵了一聲，表情顯得有些危險。
他就那麽垂着眸子。
“不會那麽輕易的離開我？我的一切都想要聽我對你說？”
晏落沒說話，眼眸明亮，就這麽看着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躲閃。
章延看了一會兒，低頭将自己的腦袋抵在晏落的頸窩處，低聲呵氣，那灼熱的氣息落在晏落的鎖骨處，讓晏落隻覺得一股子熱氣往臉頰上竄。
“那你到底想要聽我說什麽呢？”
章延沒有擡頭，聲音之中隐約的帶着一絲認命一絲自暴自棄。
“想要聽我說……靠近你身邊的人我都想要弄死……”
“你所注意的人，我都不喜歡……”
“隻是一個女人叫你負心漢叫你寶貝我心裏都嫉妒的發狂，好幾次都差點将她的作品直接下架……”
“想要獨占你，那種欲望讓我忍不住想要将你鎖住，鎖在暗無天日的屋子裏面，讓你的眼底隻能有我一個人……”
章延慢慢的擡頭，眼底泛紅，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将那張俊臉微微扭曲，帶着一種瘋狂偏執的味道。
“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
你知道以後會想要逃開嗎？
章延垂着眸子不去看晏落的臉，想着母親自殺的時候那副模樣，仿佛死亡對她來說才是一種解脫。
一種最痛苦卻是最放肆的解脫。
這些年來，那副光景始終在他的腦海裏面揮之不去。
他不想變成他父親那樣的人……
一點都不想。
但好像遇見她以後，所有的一切都在朝向那個方向發展。
那個讓他覺得恐怖的方向。
心中整天叫嚣着的暴戾情緒到底還是說出來了，章延垂着腦袋，頗有些自暴自棄。
心中厭惡自己沒能壓抑住，另一方面卻又是說不出來的暢快。